陈老爷脸色一变,顿时讪讪,“我来这儿也是一样的。”
杜鹃一双眼看透了男人,叹了口气,起身直接要去开门,“你们男人啊,一张嘴尽会骗人。”
陈老爷忙套上鞋子追了出去,“哎,杜鹃,你等等我。”
屋里没了动静,秦绵赶紧拉着年锦语往外走,两个人都红透着脸颊。
“看懂了没?”
年锦语迟疑了下,点了点头,秦绵低声道,“她的那些……你只会浅显的就够了,我也不知道宫中嬷嬷教些什么,不过大体上应该差不多。”
年锦语领悟了下,红着脸贴着秦绵耳朵询问了几句。
秦绵连忙摇头,又低声与她咬耳朵,“等会儿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年锦语这会儿已经对秦绵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秦姐姐什么都懂,真的好厉害。”
明明都是姑娘家,为什么听她夸自己,会这么满足呢。
秦绵揉了下她的脸颊,看着大堂内来来往往的人,“走走走,我们先出去。”
连顾明渊自己都没想到,这俩人胆大到,竟还敢从正门出去,这不马车在巷子里又扑了个空,从手下口中得知秦绵带着年锦语又去了前头的铺子,严进连忙驾车追上去。
等赶到那书局门口时,秦绵已经带年锦语买好了东西,将那小书卷藏好,嘱咐她,“回去再看,别让你相公知道。”
话音刚落,她们跟前就传来轻咳声,一抬头,严进尴尬的看着她们,“少夫人,秦姑娘。”
“……”秦绵倏地看了眼马车,当即就猜到马车内的人是谁,顿时腿脚有些软。
带着人家的媳妇逛完花楼当场被抓,这该怎么办?
“既然顾将军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阿语,改日再见。”秦绵即刻带了自己的丫鬟溜走,一刻都没停留。
年锦语这时才反应过来,走下台阶,望向马车内,看到顾明渊神色淡淡的,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相公……”
顾明渊淡漠:“上车。”
年锦语低低喔了声,在阿符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钻进去后,感受到里面的低气压,她往顾明渊身侧靠了靠,讨好道,“相公~”
“……”
严进在外也大气都不敢出,等阿符坐到他旁边后驾马离开。
马车内安静了好久,年锦语偷偷看了他好几眼,“相公,你身上有点香。”
“……”顾明渊很想拎着她的耳朵问问,现在到底谁比较香,她在花楼里呆了那么久,都不知被熏染了什么香气。
可年锦语愣是不提花楼的事,坐在马车上,还晃动了下脚丫。
顾明渊没忍住,“为何去那种地方?”
“相公是说花楼吗?阿语去学习的呀。”
“……”顾明渊转头看她,深吸了一口气,“谁告诉你花楼内可以学习的?”
年锦语犹豫了下,“不能……吗?”
“当然不能!那地方人多杂乱,即便是你和秦家姑娘扮成男子,也会被人认出来,若是有人图谋不轨,你们当如何?!”顾明渊忽然的高声,委实是没控制住,他派人找了一个时辰都没在里面找到人,她们竟还能躲去别人屋子里,怎么想的这是!
“那昨天相公为何推开阿语!”
“……”顾明渊倍感头疼,“这是两码事。”
“相公不喜欢阿语。”年锦语委委屈屈的控诉,“阿语只是想知道怎么办。”
“那也不能去花楼,那里太危险了,许多人醉酒后行事乖张。”
年锦语蓦地瞪大了双眼,泪水就这么蓄在了眼底,“相公果然不喜欢阿语。”
“我何时这么说过?”
“那相公刚刚为什么不说。”
顾明渊想了下,他不就是没有接她前头的那句话,这也不能说明自己不喜欢啊。
“别哭了。”
“相公就是不喜欢阿语。”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眶底下落下来,她垂着头,手用力的搅着帕子,啜泣着,肩膀一耸一耸。
顾明渊慌了,“你别哭,我喜欢的。”
“真的?”
“真的。”
“那相公为什么推开阿语。”
“……太晚了。”
年锦语抬了下眼眸,飞快的看了眼顾明渊,又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顾明渊看着她“弱小无助”受欺负的模样,叹了声,今儿到底是谁的错?到底谁抓谁呢?
马车很快到了侯府门口,年锦语下马车时还不吭声,直到脚踩着地面,忽然幽幽说了句,“这么晚了,相公不歇在家里吗?”
“……”顾明渊冲严进摆了摆手,歇!不歇这事儿过不去了!
可进了府里后,年锦语的脚步明显欢快了不少,她和阿符走在前面,严进在后面推着轮椅。
只听见阿符在前面问,“姑爷不回都城营了?”
“嘘,别说话,等会儿相公要反悔了。”年锦语低声提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