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地叫顾砚等他一下。
男人疑惑地驻足。
看着沈矜年进了楼下的小型超市,没过几分钟就又闪现到门口,身后跟着两个老板帮他提着四箱礼品。
粗略地扫一眼,茶酒补品都买了个齐全。
沈矜年站在高高的门台上朝着他招招手,笑容璀璨真诚:“我刚出院没有力气,你帮我提吧。”
“可以。”
顾砚立刻快步上前去,接过老板手里的礼品,一只手抓两个,刚好能全部带走。
沈矜年把他的使用性能算计得明明白白。
一个标准的青年时期资本家。
“要不然…我帮你提一个吧?”
顾砚手里塞得满满当当,资本家良心尚存,看着也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人家是帮自已忙。
活儿都让顾砚干了也不太礼貌。
顾砚还没有说话,沈矜年直接动手,将顾砚手里紧紧攥着的手机和钥匙抽过来,这样更方便顾砚帮他提礼品。
也不算他什么活儿都没干。
沈矜年:“一会我帮你开门。”
顾砚:“…辛苦你了。”
沈矜年:“举手之劳。”
确实是举手之劳,就举手开个门。
顾砚没说什么。
他能看得出来沈矜年是在故意地跟他耍小聪明,让他无可奈何。
不过无所谓的,这点东西他又不是提不动,又不是想要了他的命,没必要和沈矜年斤斤计较,开心就好。
顾砚亦步亦趋地跟在沈矜年身后,两个人一起回家。
沈矜年一进门就直奔沙发,散漫地瘫软着身体补充体力,同时指使顾砚去洗澡。
他们两个出门做客,不能脏兮兮地去。
顾砚听话地找出自已衣服,又听话地辗转去浴室。
两个人像扮演幼稚园过家家。
沈矜年老师说什么,顾砚小朋友就做什么。
乖巧得叫沈矜年想奖励他一朵小红花,贴在脑门上。
不过。
这种平静的时刻维持不足十分钟。
顾砚仿佛修过混响的声音从浴室里飘荡出来:“矜年,你在外面吗?”
沈矜年懒洋洋地一动不想动。
坐在沙发上喊:“怎么了?”
“我这里没有热水了。”顾砚有些焦急道,“你看一下厨房的天然气是不是断了。”
沈矜年迫不得已起身去厨房,转了一圈后突然意识到个致命问题:“天然气是什么啊?”
顾砚换了种方式,耐心地回应:“厨房里有个橙黄色的阀门,你看一下它的朝向,是左还是右?”
沈矜年似懂非懂地找了一圈,找得他都有些崩溃。
无助地站在厨房里通知顾砚:“…顾砚,你家厨房里有二四六个橙色阀门!”
他哪里知道哪个是开,哪个是关?
自已家里的电器都是工人上门安装时候就调整好的,他只需要正常使用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研究这么多的机关。
沈矜年犹豫着要不要给顾砚拍个照片,让他辨认一下。
后知后觉地又在想顾砚洗澡应该不会带手机。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
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肌肉健硕打满了泡泡的手臂,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落在他跟前的阀门上,轻轻地一拧。
顾砚的声音落在耳边:“你刚才烧水的时候,不小心把家里天然气关掉了。”
“我不知道这是天然气。”
沈矜年说完话才突然觉得顾砚的声音离自已有些近,他还看到了顾砚的手臂。
沈矜年下意识地回过头,不可置信地望向身后的男人。
顾砚就站在他身后不足二十厘米的位置,两个人之间距离极近,鼻尖充斥着满满的沐浴露味道,稍微一动弹就能蹭到顾砚的肌肤。
而且…大概是因为洗澡洗到一半身上还打着泡泡,所以他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穿好衣服,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便出来了。
沈矜年浑身僵硬。
绅土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线条分明、紧实强健的腹肌上,曾经做过的梦和此时此刻的情景逐渐重合。
好像下一秒,顾砚就要攥着他的手强行让他摸腹肌。
沈矜年慌不择路地后退两步,虽然他心里知道缘由,但是还是要吐槽一句:“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就算他们两个都是alpha,但是这样也太没有分寸了吧?
什么时候结婚的
“怕你把厨房炸了。”
顾砚也往后退了两步和沈矜年保持距离。
但是他这突然后退一步,正好能让沈矜年更完整地看到自已锻炼得矫健魁梧的身材。
沈矜年看了又嫉妒又羞耻。
仰起头来避开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顾砚的脸:“既然修好了就赶快去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