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承安帝也是万分怨念,他到底死没死,你们也不找个太医确认一下的吗?
承安帝气着气着,便将自己给气晕了过去。
面对朝臣奏请,云舒将手中承安帝的剑,重新放回剑鞘当中,转身对玄甲卫吩咐,让其将承安帝搬去寝殿。
随后对朝臣道:“登基之事,日后再议。元日已到,诸位今夜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只是京中自今日戒严,诸位无故还是不要出城得好。”
朝臣面面相觑,不明白夏王此举何意。
陛下殡天,太子登位不是理所应当的?况且今日还是夏王逼宫的。
如今达成所愿,却让他们各自回家,难道是要秘不发丧?
但这事大家亲眼所见,夏王此番如何瞒得住?
只是大家虽然各怀心思,但刚刚经历了一番动乱,此刻也不敢质疑,只能一个接一个退出了大殿,想着过了今日后,再向夏王进言。
至于原先没有归附云舒的那些人,则是惶惶不安,害怕夏王此举是打算暗中处理他们。
群臣退去,萧芜自然也不好多呆,只是在经过云舒身边时,对着云舒深深作了一揖。
云舒点头回应。
随后萧芜便随其他人一起出了大殿。
承安帝被人抬走,皇后和金太妃他们也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天塌了。
很快,整个大殿便只剩下了云舒、萧谨行,以及被扣留下的胡扬等人,还有那个想要下黑手的刺客。
云舒扫了几人一眼,“说说吧。”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那个下黑手的刺客,便咬破口中毒囊,瞬间没了气息。
萧谨行检查后,摇了摇头。
“死了,虽然穿着太监的衣服,却没有净身,身上也没有找到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应当是潜入宫的死士,换了太监的衣服。”
云舒低眉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死士,“派死士入宫行刺?这机会可不好找。”
他转而看向胡扬他们。
胡扬在承安帝遇刺身亡的时候,便知道他今日没法善了,他梗着脖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受陛下的命令,去抓云舒,不仅没抓到人,还反被抓,最终连累了陛下,他是难辞其咎。
“你说承安帝令你来抓我,还给了你虎符和旨意?是他亲口吩咐你的?”
胡扬立眉瞪眼,“与你何干。”
胡扬如此不肯合作,云舒顿时失了审问的心,将其交给了罗延。
“务必调查清楚。”
这可关系着承安帝到底该不该死。
直到胡扬被罗延带下去审问,云舒才望着满地狼藉,缓缓道:“今日这事,有些蹊跷。”
云舒一说蹊跷,萧谨行便明白了过来,“你是说没有看到北营的人?”
云舒点头。
承安帝怎么也是做了皇帝的人,还经历过一次逼宫事件。
此前他带着人马入京的时候,承安帝即便气得发狠,却也依旧隐忍不发,对他多有忍让。
若承安帝真的要在今日拿下他,势必要做足准备,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
要知道一旦撕破脸,那可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云舒清楚,承安帝自然也清楚,但以今日的情况来说,这做的准备也太不充足了。
“胡扬说他是接到了承安帝的命令,趁着我们全军饮酒,想要一举拿下,但是这里面只有禁军、金吾卫和千牛卫的人马。
即便承安帝以为这些人足以拿下我们,那他今日这样的大动作,也应该做万全的准备。北营的人,即便不参与抓捕,也应当护卫皇宫,保护他的安全。但如今……”
宫变都已经结束了,北营的人还一个都没见着。
要么就是北营收到了命令,却抗旨不遵,要么就是北营根本就没有收到承安帝的命令。
萧谨行点头,他们这次入宫,并没有遇到北营的人。“庞农他们去了北营,应该也快回来了。”
他刚说完,庞农的大嗓门便从殿外传了进来,“走快点,磨磨蹭蹭的!”
云舒他们转头便看见庞农拉着一人进殿。那人长得五大三粗,颇为魁梧,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这会儿正瞪着眼睛呜呜地叫着。
庞农见云舒看过来,赶紧将对方嘴里的破布给扯了下来,嬉笑道:“一路太呱噪,我就给塞上了。”
与此同时,谩骂声响彻整个大殿,声音比庞农还要响亮。
“袭击军营,绑架本将,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然而他刚骂完,就发现了不对。这杯盘狼藉的地方,分明就是办宫宴的大殿。朝臣不见了,陛下……
“陛下呢,陛下呢?!”眼里的焦急不似作假。
云舒任由他叫嚷,淡定地对萧谨行说道:“看样子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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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帝睡了近十个时辰,待他醒来,直觉得头疼欲裂。他一边揉着抽痛的额头,一边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