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药吗?”
小姑娘艰难地点头,想抬手,又无力放下。
情况紧急,池在水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礼不礼貌,手直接伸到小孩身上,一个口袋一个口袋地翻找着。
终于在上衣内袋里摸到了两个硬物,赶忙将其掏出——一盒吸入剂,和一只耳坠。
这个耳坠,好像有点眼熟,大概从哪见过。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想那么多,还是救人要紧。
见小姑娘情况稳定许多,她才放心的站起身,眼神不自觉就瞥到叶星河。
只带了一个耳坠。
看着刚刚被自己攥在手里的耳坠,池在水不由嗤笑——还真是烂好人。
未成年盗窃的事儿交给警察研究,她扫了一眼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姑娘,抽身离开嘈杂的人群,走回叶星河旁边。
“你是不是丢了点儿啥?”
说着把手扣在桌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看着眼前人。
“嗯?”
叶星河被问得一愣,呆呆地看着池在水,像是在思索。
“啧。”
池在水笑了一声,摇摇头,扣在桌子上的手向前一推,又顺势揭开。耳坠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等着它的主人领走。
“别当烂好人了,走了啊。”
说着转身拽住洛愉离开,剩叶星河摸着空空的耳垂发呆。
“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一见钟情了?”等到走出火锅店,洛愉才不解的问到。
明明早上还在网上和叶星河的粉丝对峙,怎么到晚上就摇身一变成了人家粉丝,还去帮忙解围。
反常地,一向伶牙俐齿的池在水这回没说话,只是默默走着。
“你别吧,真爱上了?”洛愉转过头,不敢置信地望着池在水。
“没,怎么可能,只是凑热闹而已。”池在水这才反应过来,把左手腕摆在洛愉眼前,“我刚刚在想,我的手链去哪儿了。”
洛愉这才发现,本该挂着金财色手链的手腕上此时空空如也,不由震惊:
“那个小姑娘偷走的?”
“应该是吧。”池在水苦笑,手链是她两三个月前才从京城的寺里请来的,据说可以招财。
财没招到,麻烦倒是招了不少。刚才还在笑别人是烂好人,谁知道自己也掉坑里去了。
池在水按照约定时间到了仁城所在的写字楼楼下。
仁城只是业内一个不太出名的小公司,靠着给选秀节目输送选手博到点知名度,但也仅仅是博到点知名度——毕竟除了叶星河卡位出道,其他的练习生最多也只是压线迈上决赛舞台罢了。
不过靠着叶星河这棵摇钱树,仁城赚了不少,租下写字楼一整层,从小草台班子变成了大草台班子。
虽说她的热度随着时间推移逐渐降低,但依旧是仁城最有知名度的艺人——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对于叶星河名誉受损这件事,仁城才会这么着急。
可是这种事儿,一般不都是发律师函威胁吗,哪儿有线下见面协商的。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真等到了楼下,她心里还是直打鼓,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才买的指虎,定了定神,深吸口气,走了进去。
正当她盯着显示楼层的电子屏发呆时,一道人影出现在电梯门口。
自然光又从缝隙中照过来,池在水狐疑地扭过头看向左边,下意识地伸手靠在电梯门上——正好和刚刚按开了电梯的人四目相对。
还是个熟人。
叶星河穿了件浅褐色薄西装,秀眉微蹙,审视地打量着池在水:她怎么在这儿?
池在水顿觉尴尬,讪讪地收回了靠在门上的手,摸了摸鼻子:
“那个,我说我来这儿有事儿,不是私生,你信吗?”
叶星河没接话,仍旧打量着眼前的人——白t恤,运动裤,再休闲不过的打扮,和这栋写字楼的风格说得上是格格不入。
“要不,你先进去?”
池在水试探着问,抬起腿就要从电梯里出来,却被叶星河后退半步的动作定住。
“那我先上去啦,下次见。”
说着她退回电梯里,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子口袋里沁着凉意的战术笔,抬头盯着墙上的广告牌像是在想什么。
电梯缓缓上到五楼,池在水把眼神从广告牌上移走,抬起左手,按亮24层的按钮,又把亮着的22层按灭。
“她要是看到我去22层,估计真得怀疑我是私生了。”
“不过她今天怎么在这儿啊,没听说艺人也要坐班儿啊,仁城总不能真蠢到让她和我见面聊吧。”
抱着满肚子疑问,池在水从24层迈出电梯,等了一会儿,才从安全通道慢悠悠地走下去。
用了点力气缓缓推开紧闭的防火门,谁料一转过身,就隔着玻璃门看到刚在楼下见过的人悠闲地坐在前台对面的沙发上,端着咖啡,时不时地和身旁的人讲话。
防火门闹出的动静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