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地的周围没有一座山叫做邙山的啊。
“别总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你边走要边记住路线,明天上午,我就不会跟你一起来的,你要自己过来给你的好兄弟采药。”竹疯子说完,连半眼都没有看我,就快速地往前走了。
“不是,温伯伯,”我一听这话,就有点着急了。
什么叫做明天我就要一个人来给陈默采药啊,这座山我第一次来,而且今天早上我们走的路线七拐八拐的,又是那么的长,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记住了。
况且,什么药要天天采啊,不能一次性采多一些吗?
但是竹疯子哪里会给机会我说话啊,在我站在原地嘟囔的这一小会,他已经走远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前面茂密的灌木丛中,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赶了上去。
“温伯伯,你等等我。”
竹疯子虽然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但是可能是常年生活在大山之中的缘故,反正他的脚程特别快,我刚刚被落下的那一小段路,几乎是小跑了十几分钟才又赶上他的了。
“如果按照你刚刚那种走走停停的速度,可能日落了我们都没办法走回小院子的。”竹疯子终于又停了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在边上的灌木丛中采摘已经成熟了的覆盆子。
我小跑了的这一会儿,已经喘得厉害了。
因此双手托在膝盖上面,半弯着腰,张大着嘴巴一直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用宽大的梧桐叶子盛了一大捧的覆盆子,然后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去,便开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覆盆子鲜红的汁液沾在竹疯子的指尖,让此刻原本已经是舌干口燥的我,没忍住就咽了好几下的口水。
我知道竹疯子是不会主动招呼我过去的,所以便自己走了过去,也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抓起一把覆盆子就朝着嘴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