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几个壮汉站在这女子身后,各个身材高大魁梧,看起来很是有威慑力。
这位赵小姐微微昂头,笑了笑:“放心,再多人也不耽误事,这建康城里,还有寺庙能让我们赵家人上不了香?”
范公子唯唯诺诺的点头,微笑道:“小姐说的是。”
这位赵家大小姐,两只手背在身后,昂首走上山道。
范公子跟在赵小姐身后,颇有些小跟班的味道,两个人一路进了鸡鸣寺。
鸡鸣寺里,的确香火鼎盛,这会儿已经是人挤人的状态,赵小姐只是皱了皱眉头,身后几个赵家的家丁就直接上前,粗暴的推开了鸡鸣寺里的百姓,给赵家小姐硬生生挤开了一条路。
要知道,底层的小民百姓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到鸡鸣寺上香,但是来的次数总是不多的,因此鸡鸣寺里,一部分是外地来的游客,另一部分则是城里的官宦富商,最次的也应该是建康城里的中产。
这里面,其实是有一些权贵存在的。
但是赵家小姐毫不顾虑这些,让人开了一条路之后,大摇大摆的朝着观音殿走去。
此时鸡鸣寺里一些人,认得这位赵家小姐,但是都不敢出头,只是撇过脸去,捏着鼻子装作没看见。
建康城里,除了姓李的可以不让着姓赵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要给赵家人一些面子。
跟在赵小姐身后的范公子,自然就是范东成了。
他在江都的时候,虽然也喜欢带着几个伙伴四处胡闹,欺负欺负同学,或者是在玉带湖畔跟别人争风斗气,但是在建康城他都是缩着脖子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心里有些害怕,同时也对赵家更加死心塌地。
仗着赵小姐的面子,范东成跟在赵小姐身后,背负双手,昂着脖子朝着观音殿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跟前面的赵家女子说话。
“小姐真是威风,这寺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对小姐多说半句。”
赵小姐得意抬头,回头看了一眼油头粉面的范东成,笑道:“这算什么?兄长在外面比我横的多了,前两年他还在秦淮河打了个李家郡王的儿子,不也一样什么事都没有?”
“范公子你在建康还是待的时间太短,等时间长了,就知道我们赵家在建康是什么样的角色了。”
赵家女子越说越高兴,她还要继续说话,就看到这个油头粉面的范公子突然站在原地,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赵小姐有些好奇,问道:“范公子怎么了?”
范东成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什么,遇到个旧相识。”
“什么旧相识?”
赵小姐对着范东成微笑道:“看范公子这个表情,莫不是碰到了什么仇人?刚好今天我带了家丁,这就打他一顿,给范公子出气。”
范东成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观音殿。
观音殿殿门口,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也在看着他。
两个人隔空对视。
仇人相见。
给我打!
赵小姐顺着范东成的目光,看到了观音殿下的沈毅。
她看了一眼沈毅,又回头看了一眼范东成,然后用手指着沈毅,对范东成问道:“这个瘦猴,跟范公子有仇?”
沈毅的确有点瘦,但是不是特别瘦,只能说是正常身材。
但是这位赵小姐,多半是出身将门的原因,身材虽然不能说是胖,但是看起来要结实匀称一些。
相比较来说,沈毅的确比她要瘦。
她跟范东成,是在赵府认识的。
范东成到建康这一年多时间里,经常跟赵公子赵涿混在一起,混熟了之后,赵涿便偶尔会把他带到家里去,某天两个人在赵家见了面,这位赵家的姑娘看范东成还算顺眼,两个人便相识了。
正巧范东成也想抱赵家的大腿,就三天两头往赵家跑,给赵小姐带礼物,吃食,一来二去两个人也就熟了。
今日两个人约好来鸡鸣寺进香,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沈毅。
听到了赵小姐这句话之后,范东成张了张嘴,然后又微微摇头:“是我在江都的同乡,当年一起在同一座书院读书,是有些旧怨,不过还是算了罢……”
范大公子叹了口气,对着赵小姐说道:“听说他今年新中了进士,现在是天子门生,咱们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天子门生?”
赵小姐看了一眼沈毅,脸上露出了一个平静的笑容。
平静中带着一些狂妄。
“天子的族弟,我兄长说打也就打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不是三鼎甲,便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不打死……”
“便没有事情。”
赵小姐微笑道:“范公子说句话,要不要我替你出气?”
赵家的人,嚣张六十年了。
从六十年前赵家那位赵将军拦住北齐之后,赵家开始掌管淮河水师,成为“赵阀”,到现在,赵家人一部分人在淮河水师,另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