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就乐得找不着北,在林素芬忙着“寻宝”的日子里,俩人已经偷偷看过好几次电影了。
现在大院里都传他俩在处对象,林素芬真是听着都刺耳朵。
可当务之急不是拆散他俩,而是把那边要的钱凑齐,不然……她是知道他们手段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俩人刚从地窖出来,后面一排堆满杂物的木架子后,居然猫着一个身影。
顾安吹了吹手上的灰。
又待了会儿,他在地窖里溜达一圈,一会儿就没了身影,等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胡同口的刚子家。
“安子哥吃过没?”
顾安看着他一碗黄多白少的大碴子粥,单身汉嘛,连咸菜都吃不起。
“你最近就吃这个?”
刚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不是最近日子不好过嘛,上次亮子他妈生病,我把钱借给他,看他们手头没转过来,我也就没提。”
顾安点点头,兄弟几个互相帮扶是正常的,上次化肥厂的事,还多亏亮子找人。那兄弟也跟着受了点伤,顾安做事仁义,直接给出去三百块的治伤费,现在手里的活钱也空了。
“对了安子哥,城北兄弟那边说,钱他过段时间会还你,厂里已经嘉奖了他,他不好再拿你一份。”
顾安倒是不在意,别人给他盯梢和通风报信也是冒风险的,不能让人白干。
刚子使劲嗦着寡淡的粥,摇头晃脑:“要是能去哪儿弄笔大的就好咯。”
顾安忽然眉头一动,他想起家里那些多余的糖票肥皂票,是上次清音鼓励他妈,让她接受羊肉换的。
有票不算啥,他在糖厂肥皂厂还有几个认识的人,“这样,明天你跟我出去一趟,咱们……”不说赚大的,至少改善伙食先。
刚子眼睛一亮,“得嘞!”
第二天,睡到太阳高照,大部分人都出门上班之后,他俩才揉着眼睛起来,洗把冷水脸,一人跨上一辆自行车,往城外骑去。
路上遇到的基本是熟面孔,虽然不一定能谈得上什么交情,但都得叫声“安子”。
俩年轻力壮的大小伙,骑车速度那是杠杠的,不用一个小时就来到一个城郊小村子,不像独山村通公共汽车,这里连能容机动车经过的公路都没有,进出村子全靠一条泥巴小路。
下过雨后的小路泥泞不已,车轮要么陷在里面,要么打滑,刹车都刹不住,刚子嘴里骂骂咧咧的,顾安却什么都没说。
两个陌生小伙子进村,很快引起大家伙的注意,“你们打哪儿来的呀?”
刚子刚要说话,顾安抢先开口:“安市。”
刚子心里竖大拇指,心说安子哥就是安子哥,安市是书城的隔壁市,他居然连口音都仿得十成十,就是真来一个安市人也得跟他认老乡。
顾安也不啰嗦,见在家的都是老弱妇孺,直接拿出肥皂毛巾和红白糖,问她们换不换。
“咋换?”
“大娘你们家里要是有钱,就用钱买,咱们不用票,价格跟公社供销社一样,没钱也可以用鸡蛋鸭蛋老母鸡换。”
大家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这些全是农民稀缺的,赶上家里要办红白喜事,找关系排队都买不着的好东西啊。
再一问价格,居然还真跟供销社的一样,大家立马行动,回家拿钱的拿钱,抓鸡的抓鸡,搂鸡蛋的搂鸡蛋。
大概也就半小时,他俩带来的东西就全“换”完了,也不逗留,直接骑着车子往回走。
不过,他们换到的东西比较多,不像肥皂那些小东西可以藏身上,来到城边,顾安提议分开走,最后再到刚子家汇合。
“得嘞!”刚子的嘴巴都咧到耳后根啦,那些他在家也不怎么缺的东西,在乡下居然换到六只老母鸡四十几个鸡蛋,十几个鸭蛋,钱也得了八块多,这简直就跟捡的一样!
***
因为白雪梅的恢复大家都有目共睹,加上上次组织部亲自送锦旗的事,清音的病人渐渐多起来。
每天能看五六个左右,多数集中在上午。而且多是中老年人,沟通效率不是很高,经常一个病人看半小时,到下班讲得嘴巴冒烟。
没办法,老年人喜欢絮絮叨叨,说东扯西,光说病史就要说好久,中途还很容易说到东家长西家短……清音都把厂里大小瓜吃了个遍。
林莉平时也能有两三个病人,可奇怪的是,自从清音独立坐诊之后,她那边就无人问津了。
大家背后没少议论,不就是她技术差脸还臭呗。
那些老大娘老大爷们,经常是话没说完就被她黑着脸打断,要是再絮絮叨叨她直接不给好脸,一来二去即使她技术不错,在有选择的前提下,大家肯定还是愿意选小清大夫。
“你也别生气,小清不是故意抢你病人。”张姐边织毛衣边说。
李姐也劝慰道:“小清的为人咱还不知道?病人要选她,咱也没办法。”
她们不说还好,一人一句,林莉的脸更黑了,直接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