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关起来,又差点被人意图不轨,还是自小就相识的亲表哥,这是简直是噩梦。
裴澄静将她交给卢懈,快步走向徐雷,她高扬起鞭子就打,如银蛇缠绕,带着呼啸鞭鞭都用了十成十力,每鞭落下都显出道道醒目血痕!
徐雷嘴被塞着,他痛的满地打滚,可鞭子还是密密麻麻落在全身,不得逃脱。
裴澄静仿佛杀神,带着煞气,根本就是奔着打死这个混账而去。
该死的东西,若不是今日来的快,裴澄碧带着匕首防身,而这混账又是酒囊饭袋,还真可能被他得手了。
“不要打了,太子妃娘娘求你了,您会打死他。”,徐氏看的肝肠寸裂,但被清水抓住不能脱身。
她的话没人理,裴澄静的手更是连一拍都没慢下。
南阳侯府另一处游廊之上,徐老太君杵着拐杖神情严峻,被下人拥簇前往耳室。
“我的儿!”
徐氏悲鸣的声音传出,连徐老太君在外都能听见。
“快……”,徐老太君再想加快速度,却觉得心口疼痛,她停下心跳如沸,不能前行。
贴身婢女扶着她,安慰她说道:“老夫人,您身体不好不如缓缓,也快到了,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不行,我那外孙女的脾性桀骜,若真强对上她,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况且今天这事她不出面,保不齐会出难以挽回的局面!
她歇息片刻,又攒了劲前行,到了耳室后,饶是她早有准备,也被眼前这幕骇到。
吵死了,闭嘴。
裴澄静背光而立,冷漠的侧脸只见光影,施鞭如神若降罚,不容置疑且雷霆之势。
她修长白皙的手下是鲜血淋漓的马鞭。
一滴血顺着鞭尖滴落,耳室更是弥漫着浓厚血腥之气,让刚来的徐老太君几欲作呕,喘不上气。
“老太君来了。”,t裴澄静都没有转身,只是淡淡道。
随后又是一鞭狠狠甩在徐雷满是斑驳血痕大腿,而徐雷早已经不知是死是活。
又或者进气比出气还少。
“住手……你住手!”,徐老太君颤巍快步走过去,挡在徐雷面前。
这毕竟是她的亲孙儿,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
裴澄静也手酸了,她丢开鞭子,嫌恶的用丝绢擦了擦手指间的血迹。
徐氏立马抱着儿子痛哭流涕,嘴中直哭嚷的让她死了算了。
裴澄静扔开丝绢,心平气和道:“吵死了,闭嘴。”
只这一句话,徐氏就立马熄声。
清水搬来太师椅,裴澄静展臂坐下,裙畔登凤展翅,即便她处于低位,可威势依旧凌驾于在场所有人之上。
“老太君来的正是时候,本宫瞧着这徐家就没个正常人能说出正常话,只盼着您来给我们做主。”
徐老太君来的匆忙,只粗粗听说裴澄碧被家中人拦住不让其走。
“老身已经听莹儿说了,只是不让澄碧过早回家,纵然她们做事欠妥,你也不该如此大开杀戒。”
说着她看了一眼徐夫人,糊涂种子!
就算裴澄碧要和离了,南阳侯府想与镇国公府重新续上姻亲也不该如此明目,她当时听后只道办事不周,惹人口舌。
当初她们是想让裴澄静进门,可没想到她竟然入了太子的眼,那样也好,南阳侯府便就更想和镇国公重续情分。
毕竟她现在虽只是太子妃,可也随时可能封顶后位,荣耀九族。
裴澄静抚摸着披帛尾端,她笑中带着寒意,听听,这才是真正的春秋笔法:
“原来她是这么跟老太君你说的?”
这时候清水将徐莹扔在地上,她看见前方不知死活的徐雷,脸色越发惨白。
裴澄静抬起脚尖,勾起徐莹的脸,懒散道:
“你来给老太君说说,你们干了什么好事。”
徐莹立马否认,她摇头跟拨浪鼓一样道:
“我没有,不是我,是哥哥让我帮他骗人,他说澄碧姐姐和他那便是亲上加亲,我也很喜欢表姐才帮他瞒着。”
徐老太君不是天真无邪之人,她只凭着这一句就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定是她那混不吝孙子起了淫心,听说这裴澄碧要和离,就妄图用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
“混账!”,她举起拐杖打在徐莹的肩膀上,看着徐莹痛的咧嘴直求老祖宗饶命,就知道不是假动作,徐老太君是真的暴怒。
裴澄静冷眼看着这一幕,这事绝对不是徐莹那样简单,徐莹更不可能一清二白。
事情真相大白,南阳侯府完全没有道理,甚至经此一事,别说和镇国公府重新续亲,裴擒那般爱女如命,断交都是最轻结局。
现在侯府不温不火,可镇国公府如日中天,裴澄静更是成了太子妃,两家只能亲,而不能恶。
徐老太君毕竟年纪已大,她只几下就再也举不起拐杖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