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手腕上那只玉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血色的玉镯,颜色鲜亮,温润有光泽,晶莹剔透毫无杂质,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玉镯。
许晚琴注意到她盯着自己的玉镯看,抚摸了一下,笑道:“是不是很好看?这可是阿准送我的。”
苏歌韵脸色瞬间冰冷下来。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景凌寒那只传家玉镯吗?
景夫人曾经跟她提起过,说那是景家的传家之宝,只传给儿媳,明里暗里暗示她,只要她生下孩子,无论男女她都将这只玉镯传给她。
可如今,这只玉镯又为何会在许晚琴手中?!
苏歌韵脸色难看,难道是景夫人承认许晚琴是她的儿媳?
但她记得景夫人明明很讨厌许晚琴,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许晚琴故意问,“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歌韵,你没事吧?”
苏歌韵只觉得浑身发冷。
“那只玉镯,哪来的?”
“你说这个?”许晚琴举起手,笑得一脸甜蜜,“自然是阿准给我的,这可是景家的传家之宝,阿准说,这是传给儿媳的。”
看着她满脸羞涩的样子,苏歌韵觉得扎眼极了,也觉得可笑。
想起那个男人昨晚才强迫了她,结果转头就将传家之宝送给别的女人,真是可笑!
她站起身,双眸盯着许晚琴,忽然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不仅是许晚琴惊呆了,连销售也惊呆了。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敢打我?!”许晚琴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歌韵,她居然敢动手打她!
苏歌韵冷笑,“打你就打你,怎么了?你这个小三,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沾沾自喜?做小三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
销售听到这话都惊呆了,不敢上前,默默在一旁吃瓜。
“你胡说什么?!”许晚琴怒道,“我什么时候当小三了?”
“别装了,你跟景凌寒的事情,还用得着我多说?”苏歌韵嗤笑,“现在景凌寒又不在这里,你装给谁看呢?我可不吃你这套。”
许晚琴脸色阴沉至极,眸光锐利地瞪着苏歌韵。
她忽然冷笑:“没错,我跟阿准就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怎么样?若不是你,我们早该在一起了!你才是我们感情里的第三者!”
“阿准根本不爱你,你还死赖着他不放,你能要点脸吗?别再霸占着他了,跟你结婚他根本不快乐,只有我才是他的救赎!”
“救赎?”苏歌韵都气笑了,“你以为自己是天神降临吗?还是什么圣母玛利亚?救赎这个词你也配用?”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当小三还这么理直气壮,也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你说,我现在若将你当小三的事情曝光出去,会怎么样?你的名声恐怕都要毁了吧?”
国内对这些事情尤为敏感,若她知三当三的事情曝光出去,事业铁定要崩了。
许晚琴眯起眼睛看着她,忽然笑了。
“你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歌韵,你觉得阿准会看着我出事吗?我跟你,他会护着谁,不用我说了吧?你怎么敢这么威胁我?”
许晚琴索性也不装了,“阿准娶我是迟早的事,我劝你趁早离婚,别让自己太难堪。”
“你有本事,你就让他离婚娶你呗,他这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当小三呢?”
苏歌韵忽然恶劣地笑了,“只要一天没离婚,我就一天是景少夫人,我用他的卡就光明正大,他的就是我的。”
苏歌韵拿出一张黑卡,递给一旁的销售,“把这季度的新品全给我包了。”
销售欣喜若狂,忙接过卡:“好的好的,您稍等!”
“你!”许晚琴脸色难看。
看不透他
“不好意思,新品都被我买了,你还是找另一家吧,否则撞衫了多不好?你应该也不会穿过季的衣服上节目吧?不然多丢人?”
苏歌韵讥讽地看了她一眼,施施然转身离开。
另一个销售犹豫良久,小心翼翼上前问道:“许小姐,您还要看吗?”
许晚琴怒道:“她不是把所有新品都买了吗?你让我看什么?你是想让我跟他撞衫吗?”
销售莫名被骂了一顿,默默闭上了嘴巴。
许晚琴怒气冲冲离开,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气哭了。
苏歌韵她凭什么打她?她有什么资格打她?
这个贱人凭什么这么嚣张!明明是她霸占了她的位子!
想起苏歌韵拿的那张黑卡,还有包下当季新品的豪迈举动,她心里便不甘心到了极点。
许家虽说也是做生意的,但规模远远比不上景家。
所以她还没到可以随心所欲购买奢侈品的地步,尤其是像苏歌韵那种进货式的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