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真理。为了利益，杀父仇人之间可以互相合作，为了利益，孪生兄弟之间可以自相残杀。

经过了这么多年身处高位的亨利越来越能体会到这一点。他此刻能看到灰矮人眼睛里布满的血丝，能听到对方那粗重的呼吸，甚至能感受到胸膛内剧烈跳动的心脏。

屋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纷纷把目光投向这里，爱蒙有好几次想要跑过来问个清楚。不过都被贾西拉拦下来了。她显然看出了亨利正在利用这个灰矮人进行着某个秘密的计划。因此并没有让任何人过去打搅。

几分钟之后。卡里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阁下，您赢了，我承认自己没办法抵抗这种诱惑。但是在达成合作意向之前我需要知道您的身份，以及在地表的地位，我要确保您有足够的资格进行这种交易。”

“呵呵，非常合理的要求。我的全名叫做亨利“驭龙者”安哥美，西哈特兰德王国的国王，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陛下。我的国家包括深水城以南。安姆以北的所有土地，治下的人口有数百万，不仅可以提供足够的粮食、肉类、布匹、盔甲、武器，还可以提供大量的魔法物品、炼金药水、卷轴……”

亨利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介绍了一下属于自己的国家。当然，他十分无耻的将还没有被实际纳入统治的北方荒原和森林全部划入了治下，而且人口也夸大了好几倍，瞬间就把眼前的灰矮人商人给忽悠住了。

要知道地底并没有所谓国家的概念，由于交通不便，大多数都还维持着城邦制。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统治者。受食物和饮水的限制，一般每座城市的人口不会超过一万人。很多都只保持在五千左右甚至更少，像黑暗精灵那种两万到三万人口的城市已经算得上是超巨型，整个幽暗地域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二十座。

就像生活在中世纪的欧洲土鳖无法想象天朝在唐宋时期的富庶一样，幽暗地域的居民也无法想象地表的生物是如何统治那么多的人口和土地。当然，即使地表的那些国王、皇帝在亨利夜里也不过是一些县长、乡长，除非对方拥有非常高的职业等级，否则压根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不过这一切对于卡里格来说却已经足够震撼了，那么广袤的土地、众多的人口、数不尽的村庄和田地，这些能生产多少粮食啊，只要分出百分之一，不，哪怕是千分之一都足够让自己建立起一座属于自己的地底城市。

想到这，他的野心一下子就被挑逗起来，毫不犹豫弯下自己的膝盖，行了一个隆重的跪礼：“尊贵的陛下，能够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不知道您打算如何潜入乌斯特拿萨城，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非常简单，我到时候会使用魔法变身成为黑暗精灵的形象，以一名佣兵的身份加入你的商队。你只需要把我带进去，然后装模作样的进行一些贸易活动就可以直接离开了，剩下的事情完全不用管。至于做些什么……”

说到这，亨利的眼睛猛地冒出了两道寒光，全身上下释放出了恐怖的气势，冷笑着回答道：“我要用最残忍的方法杀光里边每一个活着的生物，让这些黑暗精灵们感受到恐惧、无助和绝望，最后再将整座城市从地底彻底消失。”

卡里格发誓这辈子从未没有见到过如此恐怖的人类，那无与伦比的气势比有一次不小心闯进黑龙的巢穴还要恐怖，简直就像一座即将要喷发的地底火山，充满了毁灭的力量……

他敢肯定那些混乱邪恶的黑暗精灵们肯定是得罪了眼前这名恐怖的国王，结果被人家追到幽暗地域进行报复。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要打个掩护就可以得到前往地表进行交易的权利，天底下恐怕没有比这个回报更丰厚的买卖了。

“尊贵的陛下，请允许我在这里预祝您此次行动获得圆满成功，同时祝愿我们的交易一切顺利。”说着卡里格再次低下头行了一个跪礼。

这次不是因为地位或是对方能够带来的好处，而是实实在在为的力量，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总是值得别人敬畏，不论在地底还是地表都一样通行。

亨利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现在就由你来讲述一下这附近的地形，还有乌斯特拿萨城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