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裘捕快,说有两人潜入他家中想杀他,刺客是不是一男一女?”
桂淳两眼顿时雪亮,燕修看似不动声色,目光亦犀利了。
张屏咽下口中食物,沉声道:“伉监察尸身边的蹄印与河边的也相似。但我不懂辨认马掌,那些印记应已模糊,难再查了。”
柳桐倚神色肃然,桂淳和燕修也陷入沉默。
安静片刻后,张屏又道:“未有关键证据,目前不能断定小庙与在查案件有关。但,桂捕头说得对,小庙可能有隐情。”
桂淳向张屏挪了挪:“张先生觉得那地方是匪窝?这种荒野小庙小坟包,极有可能是窝点。或下边又有什么秘密?”眼神中流露出对挖掘的渴望。
张屏道:“我觉得,目前看,是改祀有古怪。不知为何翻修。庙中翻修前翻修后,所祀的各是什么神。”
莫名有股微寒的小风吹来,在一旁边吃边竖起耳朵听的兵卒们都觉得后颈的汗毛竖了一竖。
燕修道:“此庙翻修应在二十年以上,卓西德说当日他们到此,庙里与当下没太大差别或是实话。”
张屏颔首。
小庙初建时,所用多为石料,翻修则以泥料涂刷为主。神像、神龛、灯烛架也都是泥塑。
门上的匾额乃翻修时抹去,门联亦是那时改换。
柳桐倚喃喃:“那么,小庙的翻修与此刻在查的案子并无牵扯?台座上那些孩子刻写的字,都是在翻修之后刻的吧。再看门前的对联与座上的神像形容,庙内此时供奉的,应也不是土地神。打扫庙内的人与这神像又有什么关系?假如……”
假如打扫小庙的人的确是骑马在水沟边停留的两人。
再假如这两人就是想杀裘真的人。
又假如这两人还是杀害伉监察的人。
那么这两人与蔡府是否有关?
是不是他们将散材尸体放进了知县宅院内?
假借官差拿走卓西德私藏宝物也有可能是他们?
亦或,他们有同伙?
那么,他们是谁?
现在打算干什么?
柳桐倚不禁出神,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相必不会如推想这般。
但真相仿佛越来越缥缈遥远了。
“芹墉兄,你如何想?”
张屏啃着烧饼夹酱肉,遥望远处某方,目光坚定,神情纯粹。
“先去北坝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