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桓一听就急了,他和沈夜惟可是一起做了顿中秋大餐的,怎么能让这个外人捡了便宜?
可沈夜惟已经做了个请的动作,还收掉了结界,把这个不认识的老吴给让进了院子。
“嚯,你这地方可真好啊!藏得也好!从外面看就是一栋小破屋!”
看见阎桓在一旁闷着不说话,不停地拿着食物喂蝈蝈,老吴继续感叹:“你居然还养了两只小鸭子?还有蝈蝈?挺悠哉的嘛!”
“那是买给我徒弟的。”沈夜惟面无表情地解释完,站在桌前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随便坐吧。阎桓,你也过来,我帮你拿碗筷。”
“你俩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啊?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就算了,怎么你还帮他拿碗筷?”老吴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话那么多?这都谁害的?”
沈夜惟一脸的不悦,“是谁对徒弟管教不严,居然还在街上搞偷袭?还把我唯一的徒弟给打伤了?”
“哎,是我的错……我已经责罚过他啦!来,这杯我干了,以表歉意,这事咱们就这样揭过了,好不好?”老吴说着,双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饭过程中,阎桓发现这个老吴的话是真多,嘴巴一直说个不停,基本都是在讲他是如何辅佐现在的帝王到处征战,扩-张领土的。
沈夜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目光却时不时看向一言不发的阎桓。
中秋之夜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还在饭桌上一直叨叨,阎桓肯定是不高兴了。
等老吴离开了,再好好哄哄这狼崽子吧!
想到这里,沈夜惟也动了一个别的念头——搬家。
既然今晚老吴会过来,那就表示这里的帝王也知道了他在这里的落脚之处,以后的麻烦只多不少。
回忆篇(12):中秋夜(下)
好不容易把喝的半醉的老吴送走,沈夜惟站在门口长叹了口气,重新张开了一道结界。
“他走了啊?”阎桓站在沈夜惟身后,淡淡问道。
“嗯,走了。”沈夜惟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亭子里看月亮去。”
阎桓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两人在凉亭里坐下后,沈夜惟就大概解释了一下这老吴的来历,并表示许多年不见了,在这里相逢也是一种缘分。
“我们再搬一次家吧,这个地方已经暴露,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再住了。”
沈夜惟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还是喜欢清净一些的地方。”
“嗯。”
“搬走以后,大抵不会再见到他了。”沈夜惟又补了一句,“只有我们两人一起生活。”
“嗯。”
“阎桓,你别蹬鼻子上脸,到底怎么了?”沈夜惟直接问道:“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就直接说吧。”
“没有啊,我挺高兴的。你看今晚月亮多美啊!”
“胡说,”沈夜惟指了一下他的耳朵,“你这耳朵都快垂到地上了。”
阎桓:“……”
沈夜惟给自己倒了杯酒,又捏起一块切好的月饼放入口中:“嗯,吃着不错。这五仁月饼,你不吃吗?”
“师父,”阎桓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他以后会成为我师娘吗?”
“噗——”
一口酒喷出,沈夜惟赶忙用衣袖沾了沾嘴角,疑惑道:“你这又是从何说起?”
“吃饭的时候,他把手搭在你的手上,你都没有躲。”
阎桓嘟囔着道:“倘若徒儿这次受伤,能成全师父的一段美好姻缘,倒也是美事一件。”
沈夜惟扬了下嘴角,问他:“你真这么想?”
阎桓抿了下嘴唇,闭上了眼:“嗯……师父不用顾忌我,也不用勉强搬家,我……伤口已经不疼了,真的。”
看他这副不情愿的模样,沈夜惟都快要笑出声了,就说:“可你脸上的表情不是这样说的。还有,你告诉我,男人要怎么做师娘?”
“男人不能做师娘吗?”阎桓的眼神立即变得无比的真诚。
“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沈夜惟回忆了一阵儿,继续道:“不过,这也不好说。据我所知,有的君王或是王爷一类的人,还会娶男人做妻子。”
意识到阎桓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看,沈夜惟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阎桓给带偏了。
他赶忙解释:“不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师整日都在修行,不能有这些杂念,不能破身,更不会娶妻。日后你若是要同为师一起成仙,同样不能破身,明白吗?”
“明白了。”阎桓点点头。
“还有,你说他搭了为师的手……那是因为你目前还看不出他的真身。”
沈夜惟抿了口酒,解释道:“为师确实已经适应了,因为他手多,有时候没地方放。为了避免一些吓坏常人的举动出现,他便养成了这个习惯动作。”
“还有,袭击你的那个人,真身是只豹子。如果你修炼到看出他们真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