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山路向上走,沈夜惟看到了一大群戴着安全帽的工人,站在一片空地前,正在讨论着什么。
“以后我们要住的房子,盖在这里还可以吗?”阎桓笑着问他。
“这些人你是找来的?”沈夜惟问他,“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这几日不是一直都和我待在一起?”
“工头虽然年龄大了点,但也算是我熟人。”
阎桓说道,“我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带人过来这里看一看。如果这里可以动土,那么大家立刻签协议开始盖房。顺便说一下,这片山头都是我的,很早以前就买下来了。以后住过来,你想种什么都可以。”
沈夜惟也经常买地皮,对此倒是不意外。他绕着附近来回走了一圈,除了之前他们住过的山洞已经塌陷,别的变化不算大。
“你选的位置不错。”沈夜惟道,“我那里有许多盖房的图纸,现代的古代的都有……你想参考一下吗?”
晚上,两人回到酒店,池复和颜逸命人在会客厅准备了一顿非常精心的自助大餐,一方面是庆祝首领和夫人回归,另一方面,也是庆祝和白忆等人“冰释前嫌”的盛宴。
众人一直吃吃喝喝到半夜,阎桓先带着沈夜惟回了房间,留下这些“年轻人”开怀畅饮。
“师父,嘻嘻。”阎桓有一段时间没沾酒了,今晚喝了几坛高度数的,就有些上头。
他躺在床上,拍了拍床边,笑嘻嘻地说:“良宵难得,嗝……美人,干嘛站着不动?快躺过来啊!”
沈夜惟用手指堵住鼻子,嫌弃道:“你这样和过去的那些混账王爷,有什么区别?”
“哎呀,你快过来!”阎桓噘着嘴,催促道。
“一股酒气。”沈夜惟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看着他,“先去洗澡吧。”
“我头晕,不想洗了。”
“为师可以帮你洗头发。”
什么?师父要和自己一起洗澡了?
这样解读完,阎桓一秒下床,直接脱了个精光,拽住沈夜惟的胳膊就往浴室走:“快走,进去了我帮你脱。”
沈夜惟:“……”
他本来想着,阎桓喝了那么多酒,这样泡澡难免会身子不适,用花洒帮他洗个头发就算了。
可阎桓不依,喝了酒力气变得比往日更大,三下五除二就把沈夜惟脱得只剩下一件若隐若现的单衣。
“还脱吗?”阎桓一手搂着害羞到不行的沈夜惟,一手调着墙上的浴池温度器,“不脱我就这样抱着你下水了。”
“等等,你先等一下!”沈夜惟双手捂着脸,“你、你都碰到我了!你这个臭流氓!”
“呵,你还说我,你自己怎么样呢?”
“啊啊,你干嘛?快把为师放下来!”
阎桓胳膊一发力,单手搂着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顺着阶梯走进了浴池。
自讨苦吃
浴室内,白茫茫的水蒸气弥漫空中,呼吸声几乎盖过了浴池边水龙头的滴水声。
沈夜惟一手扶着额间的头发,“哗”地从水中扬起了身子,而后微喘着气,在浴池边挨着阎桓,坐了下来。
阎桓搂住他的肩膀,眼神既兴奋,又担忧:“师父,你竟然能在水里憋气憋那么久……我好担心,还以为你要溺水了。”
“说来说去,反正都是呼吸困难。”沈夜惟用手指遮住嘴巴,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嘟囔道:“都差不多吧,勉强能行。”
“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师父,别再刺激我了。”
阎桓把他抱到自己身上,轻声问他:“热饮喝过了,想不想喝点冷饮?”
这话有点歧义,沈夜惟差那么一丁点就理解歪了。
他靠在阎桓的肩膀上,犹豫了半天,“想喝苹果汁……冰箱里有吗?”
“我叫他们送进来。你别乱动。”
“嗯。”
阎桓拿起浴池边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没过几分钟,沈夜惟就听到这间房间的大门方向有刷卡开门的声音。
“首领,冰镇果汁送来了。”
“拿进来吧。”
“是。”
进来送饮料的是阎桓的一个弟兄,非常年轻。他上楼之前,颜逸曾千叮咛万嘱咐,说进了他们的房间,千万不要盯着沈夜惟看,不然你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变得特别倒霉。
怎么倒霉?当然是会被首领穿小鞋。
这位弟兄一直低着头,非常小心,但把饮料放在门口的架子上的时候,他的余光还是不小心看到了。
首领正四仰八叉地坐在浴室的里侧,面对着浴室的大门;首领怀里抱着的人则是背对着自己,手搭在首领的肩膀上,就那样贴在首领的怀里,青绿色的长发就那样在水上散开着。
好一副美人在怀的画面!这位弟兄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一点点羡慕……
“看够了没?”
阎桓皱了下眉,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还好,他刚刚兴起的时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