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多岁，你未尝想过你对公司的影响？」

万泉道：「难道我要继续默默无闻下去？」

宋治撑着桌子，一下站起身，桌椅板凳被扫出声音：「难道有人逼着你落榜？」

一桌的纸张被扫开，由培训初期至成团出道，男人下巴的胡须未剃净，突兀地露赤。

「青梅少女团」，目下正红的女团，主打青春与「养成感」，因万泉的错误损失公众印象。

男人撂下撑着桌子的手，坐回椅子：「公司正在商讨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如果解决不好。」他顿了顿，「你退团出去。」

万泉静下嘴唇，片刻后也坐在椅子。

她将手反背过去，架在脖颈：「有多大的可能解决好？」

男人的一双大手不断地按捏头部：「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近乎于退团，落榜的事件未打倒万泉，开房的事件打倒她，落榜能用再次考试时的五百分回击，开房能用甚么？

万泉未再发道歉声明，选择在公众平台上消失，第七日舆论更发酵，热搜挂在头条。

郑情同找到左不过的家，将「曲文涛」安置在门口。

「左不过。」她道，「我知道你在家。」

别墅一如既往，几乎未变，院子如旧有田，种有蔬菜及杂花。

左不过将门打开，穿一套休闲睡衣，扫了门口一眼，曲文涛恰巧出头，他们打到照面。

女人古怪地笑了一下：「明天见。」

大门被关上了。

郑情同站在门外，道：「你事情冲着我来，关万泉甚么事？」她拽着门把手，「你以为你是甚么，你以为你真的清白无辜？」

她冲在门前在敲门，又是敲又是砸，声音愈来愈大。

「我当时是未成年，是未满十八周岁！未有性的权利！你以为你……」初开始时，声音愈喊愈大，到半途她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我以为我……」

瘦的手臂垂下去，女性忡忡地望向大门，多年的好性情，多年的「心机」，每次皆会被人打断或发现，如今自己发现。

她以为她是未成年，以为未满十八岁，未满又如何，万泉为前车之鉴，已经有人同男人上床，现在闹到退团，难道她同女人上床，会好到哪里？

郑情同的面部折迭度高，眉弓辽阔，显得情绪多数私密，她的手拿了上去，再度敲了敲房门：「你开开门。」每个神情在示弱，「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她又拿出「情深义重」的表情，到最后甚至下跪。膝盖跪在地面上，一个身体直着：「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门未再回应。

「我们再商量一下。」郑情同将双手放在地毯，两个衣领未整理好，一颗扣子系的慌乱，一颗头逐渐地下落……

「你不知道我，我再也过不了从前的日子了。」

头磕在地面上：「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