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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广义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梦心之,穿着女仆装,出现在他从小长大的老洋房。
“你来这儿干嘛?”聂广义在梦境里一阵烦躁:“你不知道我最烦你吗?”
梦心之在聂广义的梦境里转了一个圈,“我当然是来给你做饭的啊,要收归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收归一个男人的胃。”
“省省吧,你就算收归了我的胃,我的心也不是你的。”
“那聂先生的心是谁的呢?”梦心之很是有些委屈。
“我的心当然是我自己的。”
“太好了!”
“好什么?”
“没被别人收归,这就代表我还有机会。”
“你做梦吧!”
“好的聂先生,做梦本来就是我的特长,感谢聂先生的成全。”
姑娘太热情,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聂广义直接就被吓醒了。
吓醒之后,聂广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为什么不先问问清楚姑娘都给他做了什么,再决定要不要给姑娘一个机会呢?
聂广义起身灌下去一大杯冰水,才把浑身烦躁的感觉给压下去,继续躺床上睡觉。
聂广义就不明白了,姑娘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
他折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睡着,就又开始做梦。
这一回,更过分。
梦心之连饭都不做了,直接去他的书架上找了一本书,坐在他的书房看。
关键还坐没坐相。
坐在飘窗上,屈着一双腿,阳光从古董玻璃花窗照射进来,书房很干净,阳光却还是放大了空气中的尘埃,带着细小的微粒和温暖的光晕。
聂广义没来得及看梦心之从他书架拿了一本什么书。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姑娘的腿上。
这大白天的,姑娘怎么能穿着裙子,就这么坐在飘窗。
万一窗户开了,万一来一阵妖风,姑娘难道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坐姿会不会有风险吗?
现在的女孩子啊,真的是!
看书的时候怎么好意思穿裙子。
聂广义在他自己的梦里,越想就越想不通。
他走了过去,脱下了自己的西装,盖在了梦心之的身上,然后把梦心之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天气良心,他真的只是不想看到姑娘走光。
都这样了,梦里的姑娘竟然还狗咬吕洞宾,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一点都没有好好配合的意思。
聂广义一生气,直接把姑娘给扔到了床上。
是真的用扔的。
他所站的位置,离床起码都还有两米。
这一扔,没有控制好力气,直接把聂广义放到床头的肖像照给碰倒了。
梦心之倒在床上之后,相框紧接着砸在了她的身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环环相扣。
姑娘倒是还挺乖的,也没有喊疼也没有哭。
就是赖在他的床上不起来,身上还盖着他的肖像。
聂广义再一次气不打一出来。
现在的女孩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矜持,就这么赖在陌生男孩自己的床上,算是怎么回事?
等哪天见了宗极大哥,可得让他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闺女。
聂广义又一次被吓醒了,这一次是因为他的洁癖。
居然有人没有洗澡,就躺在他的床上。
太可怕了,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讲卫生。
等到聂广义醒了,他整个人都颓了。
这都什么呀?
好好的女孩子,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姓梦就好好姓梦,自己要做梦也没有人拦着。
跑到别人的梦里,是不是有点不讲道德?
聂广义看了看表,凌晨三点。
这大半夜的,他被这两个吓人的梦给整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聂广义辗转反侧了一会儿,起身去健身房。
得亏这是独门独院的老洋房,要不然这大半夜的跑步、划船、打拳,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得报警投诉。
聂广义没有邻居,聂教授却是只隔了两个房间。
老人家睡眠浅,聂广义才跑没两分钟就醒了。
聂天勤开灯看了看靠在墙边的古董摆钟,起身披了个外套,下楼找聂广义。
“大头,你怎么这个点健身?”
“我,我倒时差。”
“你都回来多久了,还倒时差?”
“那个……我以前助理和一个实习生要结婚了,我准备回去参加一下,提前在国内倒好时差,这样等过去了就不用再倒一遍。”
“哪天结婚啊,你现在开始倒时差?”
“我也忘了,应该快了。”
“大头是意大利有很多事情没有忙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