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皮肤白皙,尤其是姑娘的那一双眼睛。
宛若晨曦般晶莹,犹如湖水般清澈。
像幽深的星海,仿佛能容纳下人世间的一切美好。
聂广义出神得有点久,好半天才从满星海的疑惑里面反应过来。
“怎么不能呢?该回答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聂广义赶紧接话,顺带表一表衷心:“哪个记者能有救我于水火的大恩人重要?”
“聂先生严重了。”
“哪里会严重呢?姑娘对我有再造之恩,为了姑娘,别说是把记者给撇开,哪怕是以身相许,本天才也是义不容辞。”
聂广义一兴奋,就开始语无伦次。
“倒也没有这样的必要。”梦心之拒绝地也很直接。
梦心之不知道自己对聂广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说讨厌,谈不上。
说喜欢,就更谈不上。
她喜欢的是像爸爸那样,博学、儒雅、谦虚的成熟男性。
聂广义最多就也是和博学沾点边,儒雅和谦虚,可能压根就不再在于聂广义的字典里。
梦心之很清楚,聂广义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最多最多,也就是她有些欣赏他的才华。
唯一让梦心之有点想不明白的,是聂广义为什么总会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从八岁时候的卢浮宫开始。
总会有那么些似有若无的羁绊。
“对对对,是没有这样的必要,姑娘这样,一看就不缺以身相许的对象。”
“……”
梦心之抬眼,安安静静地看了聂广义一眼。
只简简单单的一眼,不带什么情绪
“啊!抱歉啊。我的嘴巴刚刚离家出走了,它说的一切都不能代表脑子的真实意图,姑娘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梦心之终于是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笑出了声。
“姑娘笑得真好看。”聂广义由衷地感叹。
可惜听的人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声赞美而舒畅。
“聂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收拾行李了。”梦心之不打算继续和聂广义聊下去。
“好,我这就送姑娘回去。”
“不用了,这边打车也挺方便的。”
“在方便能有我直接把姑娘送到宣适家的地库方便吗?”
“我是要去酒店收拾东西。”
“那不就更需要我送了吗?你长这么好看,一个人回去要是被劫色了怎么办?”
“谢谢聂先生的谬赞,意大利人可能不喜欢我这一款,我在这儿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搭讪一类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我现在可不就虎视眈眈地在和姑娘搭讪吗?”聂广义走到梦心之的前面,用自己的身高,挡住了梦心之离开的路径和视线。
“我是真的有点赶时间。”梦心之说的客气,话里面的拒绝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你要赶时间,才想着送你回去,抓紧时间和你聊一聊。”
“聂先生,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好聊的。”
“不可能,你信不信我随便一聊,就能让你根本就停不下来。”
梦心之是真的不想继续和聂广义探讨要不要以身相许一类的问题,聂广义既然挡在她的前面,那她就从侧面离开。
聂广义忽然正经了起来:“梦姑娘请留步,是万安桥需要你的帮助。”
“万安桥?”
“对。万安桥现在的这个样子,不是,是最后烧毁之前的样子,是我爷爷在民国的时候重建的。但是,万安桥最开始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民国再往前推,也没有照片也没有影像。”
“万安桥确定要重修了?”
“是的,没有人知道万安桥最初是哪般模样。”
“你和聂教授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们都找不到的原始记载,我肯定更没有办法。”
“怎么会呢?”聂广义说,“我和聂教授的资料考找,梦姑娘只要做个梦就行。”
“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做梦的,就算做了,也不一定会是这件事情。”
“那总归还是要这样的机会的,对吧?我们可以坐下来,认真分析分析,姑娘的梦,都有哪些诱因。”
“这个问题,我确实也有想过。奈何事与愿违,我的梦从来都没有固定的诱因。”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姑娘的梦是有规律的,只是还没有找到。”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梦心之赞同完了之后才表态:“我和爸爸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不瞒姑娘说,本人别的不行,最擅长分析。”聂广义没说几句话就又开始进入自吹自擂模式:“不是我自夸,考高的时候,我能保证,要么不做,做过的题目就一定是对的,就连作文,也拿得是满分。”
“高考满分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