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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并不叫潘安。”梦心之提醒了一句。
“嗯,我知道,潘岳,字安仁。北宋之前,存世的各种版本的《二十四孝》里面都有潘安的篇章,称颂他辞官奉母的故事。”聂孔雀适时展露了一下羽毛。
“是的,南宋的郭居敬把李朝历代的历代孝子孝行的故事做成了图文并茂的五言绝句,也是他把潘安仁辞官奉母的故事给删了,也是他间接导致潘岳的字里面没有了仁。”
“不对吧,姑娘,第一个用潘安来称呼潘岳的,是杜甫吧?”
“嗯,杜甫的《花底》第一次使用了潘安这两个字,但郭居敬才是提出潘安仁并不仁孝的那个人,他认为潘岳并没有听他妈妈的话,和妖后贾南风的侄子贾谧厮混在一起,最后弄得株连三族,包括他七十岁的老母亲。”
“姑娘,这个厮混,应该是优待商榷吧?贾谧放到现在,虽然没有潘安那么有名,也不会经常被人提及,却是西晋的第一贵公子。”
“嗯,《晋书》里面说贾谧【美姿貌,善容止】。”
“可不止如此啊,姑娘,史书里面还说,【谧好学,有才思】,可见贾谧不仅好学,还才华横溢。”
“聂先生想说什么?”
“我想说,潘安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能是志趣相投?贾谧组了一个高端【二十四友】局,潘安就是【二十四友】之首。”
“看来聂先生对潘安的故事已经如数家珍了。”
“那必须啊,关心同类,是中华美男子的传统美德。”
“聂先生言之有理。”梦心之不是聂广义,没有一天到晚抬杠的兴趣爱好。
“不对吧?”聂广义自己反而不习惯了,文绉绉地来了一句,“姑娘并未为在下的颜值所倾倒,怎么就言之有理了?”
“何以见得?”梦心之也跟着调皮了一下,“如若先生真个貌似潘安,出个门便掷果盈车,怎会有姑娘不为之倾倒呢?”
“说到这个,姑娘的梦境里可曾有过潘安其人?帅度几何?”
“聂先生刚刚不还在关心容姬姐姐吗?”
“人家这么伉俪情深,可不就得一起关心?”聂广义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算是有那么点牵强。
“聂先生言之有理。”
“啊?这就又言之有理了?姑娘会不会有点好骗?”
“刚刚这句话,聂先生换成是心理活动,是不是会更合适一点?”
“啊……对!谢姑娘提醒,在下刚刚一直未曾言语。姑娘竟能听到?”聂广义故作惊讶道:“姑娘难不成是有读心术?”
“是也。聂先生以后在心里嘀咕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那可真是吓死宝宝了。”聂广义有点夸张地拍着自己的胸肌。
身为宝宝,发育勇猛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梦心之被逗笑了,并且直接笑出了古典音阶。
宗意也喜欢说【吓死宝宝】了,但都是在她十岁之前。
梦心之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乍一听,还怪想念的。
“姑娘既然如此开怀,何不告知在下潘安和杨容姬是如何伉俪情深的?”
“聂先生没听过他俩的故事吗?”梦心之没有再这么文绉绉下去。
聂广义见好就收,笃定道:“潘安和杨容姬的故事,在历史上并没有明确的记载。”
“确实,历史上的杨容姬,只存在于潘安的《悼亡诗》里,关于他们的爱情故事,几乎都是影视作品。”
“所以啊,我的姑娘,你快给我讲讲。你有在梦里见到潘安吗?”
“有的吧……”梦心之的回答,带着些许犹豫。
“有的后面为什么要带个吧呢?又不是……”聂广义顿了顿,把不该说的话,给吞了回去,改口道:“姑娘可否告知一二?”
“就是,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有看到。”
“姑娘啊,你不诚实。好东西要分享,你怎么能私藏?”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梦心之还是有点犹豫。
“姑娘啊,我并没有贬低你男神的意思。”聂广义赶紧澄清,“我就是顺口那么一说,而且,假如改成【好帅哥要分享】,那也怪怪的,毕竟我是个难道,你又对我误会在先。”
“潘安才不是我心目中的男神!”梦心之矢口否认。
“啊?难不成姑娘和潘安,在梦里面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怎么可能?我就是远远地看了几眼,多半还是侧面。”
“一个侧面,就让姑娘茶不思饭不想,连恋爱你都不想谈。”
“聂先生想多了。”梦心之很认真地回应:“潘安被誉为中国古代十大美男子之首,但我看了吧,他就还没有宣适哥好看,长得也没有宣适哥高。”
“啊?宣适那厮才一米七出头好吗?就他那身高都没有的话,敢叫古代第一美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