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以我当了四年半助理的经验告诉你,老板,你恋爱了。”
“恋爱?”聂广义笑笑,对吉赛尔忽然冒出来的这个说法感到有些意外。
听说过恋爱脑,也见识过玛蒂娜那种头脑发热为爱走天涯的。
但他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他这么低调,这么内敛,这么喜怒不溢于言表。
天生就是那种把感情藏得最深最深的人。
就像他的上一段。
机会都没有人知道他结过婚,更不要说离婚的整个过程。
他是隐婚界的天才。
从精神到肉体,结了都和没结一个样。
“虽然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样的,在什么地方,但老板,你肯定恋爱了。”
吉赛尔做了聂广义这么长时间的助理,这是第一次话这么多。
聂广义也是第一次,没有因为事务所自己的办公室有人叽叽喳喳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肯定是因为共同经历过事务所的动荡,让他的脾气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一定是这样的。
事实和事实的全部,大概也就这个样子了。
至于恋爱。
他倒是想呢。
那该死的恋爱,为什么需要双向奔赴才能算数?
为什么不能像拿下一个项目。
把标底和想法摆一摆,把项目规划做一做。
只要比稿赢了,就能直接拿下。
然后就有的是时间,好好地深入,慢慢地细化。
看着一个全案,从无到有,一步一步成为地标建筑。
宣适是在帕多瓦结的婚,伴娘去的也是帕多瓦。
意大利的婚礼请的也都是程诺以前在咖啡馆的同事。
吉赛尔不可能有任何接触。
聂广义有点搞不明白,吉赛尔是怎么看出来,他的感情状况有了变化。
但这又有什么重要的?
聂广义没有更详细地说明自己还处在【单相思】的状况,只抬头来了一句:“如果我结婚,我会通知你的。”
聂广义把吉赛尔的这番话当成是对他和梦心之的祝福,史无前例地好说话。
吉赛尔离开了聂广义的办公室。
才刚刚走出大门,就在以前的一个群组里面发了一条消息:
【姐妹们,刚刚意大利又少了一个钻石王老五。很遗憾,拿下我老板的人,不是我。】
聂广义是刘西蒙的职业偶像,也是吉赛尔的。
和刘西蒙单纯的仰慕相比,吉赛尔多多少少还有点爱慕的成分。
我也单身,老板也单身,我还是离老板最近,每天接触最多的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有更多的可能?
当然,这种爱慕里面,更多的是崇拜。
知道老板有对象了,爱慕的成分,也就跟着开始转移。
比起和老板谈恋爱,吉赛尔更愿意开个事务所和老板打擂台。
吉赛尔的这个群组里面有很多单身女性。
不见得一定是事务所的人。
聂广义一直强调有很多人喜欢自己,并不是在吹嘘。
聂广义没有宣适和梦心之那种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颜值。
但他更加国际化,身材和长相都扛打。
更不要说,他身上还有那么多的光环。
在绝对的才华底下,哪怕他秃顶+龅牙+长短腿+大腹便便,也一样有的是市场。
……
宣适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
有宣适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变得像一个家。
每到饭点,都会传出家的味道。
加上还在蜜月期的这个前提,罗马事务所地下室的厨房,简直成了一个美食的展览馆。
先不说每一道菜是什么味道,光看一道道菜的卖相,就恨不得自己的胃容量能往十倍的程度放大。
宣适这个变态的男人。
武力值变态不说,还能把中餐做出西餐的摆盘。
摆盘就好好摆盘,做饭就好好做饭。
宣适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都已经结婚超过一个礼拜了,竟然还玩起了雕刻。
左边放一道雕了双喜的香酥蝴蝶鸭,右边摆一道刻了红心的香橙鸳鸯虾。
满眼望去,不知道是要把菜先吃到嘴里,还是应该先和这对新人说恭喜。
随便吃个午饭,有没有必要整成这样?
如果不是意大利的外卖不发达。
如果不是就算点餐也没有宣适做的好吃。
聂广义是真的不想屈尊来到自己事务所的地下室,看着一对新婚夫妇撒狗粮。
“广义,你之前是不是说,希望中国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能拥有自己的造血功能?”
“怎么了?你是要输血还是要放血?”
“我是没有,但我老婆应该可以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