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莹委屈的撤回自己的手,哆哆嗦嗦的见着眼前那个曾经任人随意欺辱的三姐姐,她眼中的凌厉让她胆寒。
这是第一次,苏婉莹在苏晚吟面前不敢还手,吃了亏。
苏晚吟说的没错,这家店的东西贵的离谱,却也是京都贵人夫人小姐们的最爱,如今更是人人以拥有凤祥阁的东西为荣耀,就连宫里的也差人采办过。苏婉莹即便是拿出这些年攒下的体己银子也不见得能买的起好的。
她此时站在这里,像极了个自取其辱的小丑,反观苏晚吟,不咸不淡,不喜不怒的泰然模样一下子甩了她好几条街。苏婉莹再也没了心思,带着丫鬟转身离去。
苏晚吟也没再为难她,跟掌柜的有交代了些事情也离开了。
回去沈府的路上,马车忽然停下,几个黑衣人冲了出来,持刀将车里的苏晚吟一把拽了出来塞进了另一辆马车中,小橘早已吓的惊慌失措,“小姐……放开我家小姐!”
“回去告诉沈知节,他知道我要什么?来换,否则……这女人我们就不敢保证生死了!”那黑衣人说完一刀截下苏晚吟腰间的玉佩甩了出去。
光天化日之下相府三少夫人被人就这么劫持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府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大白天的劫人,这不是在打沈家的脸!
沈相当时就怒及,吩咐到,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抓到匪徒。
“知肃,你三弟身体不好,这件事儿你多上心些,再说了,苏晚吟如今是那位亲封的一品诰命,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咱们府上怕是不好交代……因为你妹妹咱们本就得罪了太子,如今……可是不能在惹怒了那位啊!”
“是!父亲。”沈知肃抱拳应了一声儿,说道:“儿子这就去办,定要正三弟妹安全!”
兰牒院中,黑衣人翻窗而入,“主子。”
“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了吗?”沈知节的沉冷的声音响起,如同啐了毒一般!
“好像是……大少爷的人!”那黑衣人说。
沈知节皱眉有点不可置信,沈知肃再糊涂再混蛋,也不敢拿沈府的名声作天作地!看到沈知节狐疑的目光,那黑衣人着实捏了一把冷汗,“我们找到的人身上都有那个印记,您知道的,那是大少爷的人才会有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栽赃……可是谁会栽赃大少爷呢?”
沈知肃做事一向阴晦,他害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明面上,大家都觉得他这个做大哥的总是对兄弟照料的体贴有加,却也是个作兄长的样子,要不是自小自己一次无意间撞见沈知肃往自己的吃食里“加料”,他恐怕还被他那待人谦和有礼的外表给继续骗下去呢!
“因该不是沈知肃!”沈知节忽然说道,“再去查,既然那些人身上已经查不出更多的线索,如今苏晚吟还未好到,就是最好的线索。”
“那些人点名跟您要个东西,他们说,你知道!”黑衣人继续说道:“主子,要么我们假意交易,在将这些个杂种一网打尽可好!”
“再等等……”
“是!”
黑衣人与沈知节密谈完一个翻身便消失不见了。沈知节坐在书案前写写画画,小橘急的没了办法,见也没人真的去找自家小姐,担心的不行,干脆咬着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直接冲了进来。
“姑爷,奴婢求姑爷救救我家小姐。”小橘满脸是泪,眼睛都哭肿了,看着沈知节的时候,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奴婢知道,我家小姐平日里行事是乖张了些,可还请姑爷念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家小姐,就算姑爷不念及小姐,也要念及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啊!”
小橘说完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可是坐在书桌前的沈知节还是泰然自若的看着,不置一词!
小橘磕了半天都不见沈知节有反应,没了办法,伸手抹去了还挂在额头上的血,“即是姑爷不肯帮忙,那奴婢就自己去想办法了!”
看着小橘气呼呼跑掉的背影,沈知节嘴角微扬,一抹不屑的笑意挂在了嘴边:“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都一个德行,急!”
城郊外,一处庄子高墙大院的。外面看普通的和,进来院子,一处小房子,房门口种了些蔬菜,左右两边圈起来的地方分别样了鸡鸭和兔子……怎么看都不过只是个普通的庄子而已。
进了屋,里屋的土炕边上有个把手,一拉,那张床便沉了下去,露出一个洞口。
男人一身玄色衣裳,腰间别着个酒壶,步履沉稳的走了下去,哐当一声儿……那床土炕合上,与进来时候别无二样!
男人眉眼清秀,带着些纨绔的模样,嘴角便始终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苏晚吟就被绑在这金碧辉煌的低下,在一张椅子上坐着被束住手脚,蒙着眼睛,口中也塞着东西!
此时听见脚步声儿,苏晚吟“呜咽”着,发出声音似乎是想要呼救,可是那男人只站在离自己不过一步之遥的地方便停住,也不出声儿,静静的看着她。
即便是被蒙住双眼,苏晚吟还是能清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