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又是这熟悉的沉默。
沈湘勾起嘴角,心情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沈湘:跟我斗?我玩计谋时,你们都还在女娲手心里搓泥呢!
【今天只一更,不过挺肥的下午约了课】
昆仑仙 ·
“你胡说!什么咒!休要血口喷人!”缥缈宗的弟子情绪上头, 拔剑指向桌子对面。
苍黎也有些起了情绪,敢拿剑指他?这么做的人就没有还活着的!
刚要唤祸水顶上去,沈湘抬手按下了他手腕, 和气道:“今日是讲道理,给大家把事情经过盘顺下来, 并不是吵架, 麻烦这种无用的宣泄之词,尽量少些。”
她不紧不慢道:“我夫君在与诸位的摩擦中,发觉缥缈宗的忍严驱动咒术,继而我夫君咒痛难忍, 就活捉了忍严, 想要问个明白, 之后在我夫君与寂途的交手中,忍严背后伤人,再次催动毒咒, 致使我夫君不得不终结他性命……”
缥缈宗的弟子刚起一个气口,半个字都还没反驳出口,沈湘就问寂途:“寂途小师傅是有看到的吧?”
寂途思索一番,缓慢回答:“确有见魔尊先捉后杀。”
沈湘没指望寂途向着魔界说话,话能说到这种程度,寂途这人也算个风光霁月的君子。
“我还有一问, 希望你能回答。”沈湘对寂途笑了笑, 问道,“寂途小师傅可看到过我夫君吐血?”
“确实有。”
“什么时候?”
寂途忽略掉仙门这边射过来的各种眼神视线,闭目道:“仙魔两道交手之后没过多久, 魔尊突然吐血。”
“是在捉忍严之前还是之后?”
“两次。第一次,是在捉忍严前, 魔尊吐了血,杀意已起,我与忍严都有戒备。之后,在另外一位魔修的劝解下,魔尊捉了忍严,说要留活口。”寂途说出这些话的同时,自己也在复盘思考,“第二次,是在魔尊与我和……掌门夫人交手之时,突然吐血发狂,调转回身,杀了忍严。”
寂途如此诚实详细地复盘出当时的事情经过,倒是出乎沈湘的意料。
沈湘致谢,说道:“我夫君身体一直很好,修为也不必我多说,当时即便在庙中有摩擦,我夫君动起真格来,也不会落得下风。突然吐血,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想来第一次察觉到忍严有所动作后,我夫君和让清将军是想留活口,事后好能细细盘问。可第二次,应是咒痛难以忍耐,我夫君才会急切地斩断咒痛来源……”
“你胡说!”缥缈宗的弟子悲愤难忍,只是语气比刚刚没把握了,“忍严师兄根本不擅长施咒,而且,你们魔界才推崇毒咒,仙界向来走得都是光明正大的修行坦途,怎么会沾如此污邪之物!”
“是啊!再者说,魔尊修为深厚,能与天魔一战,此等实力,又怎么能是我师兄可以用咒术暗算的呢?”缥缈宗另一位小徒弟说道。
沈湘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大家没能想到沈湘会这么说,纷纷愣住。
沈湘道:“所以,忍严没能活下来,我们很是懊悔。以忍严的身手,他必然不会是真正的咒控者,忍严不是,那缥缈宗宗主司万潮呢?”
“这就是你杀我师尊的理由!?”缥缈宗最小的弟子含恨道。
“错了!”沈湘说道,“还听不懂吗?缥缈宗的诸位小师傅。”
雪里行轻轻咳了一下,出声解释道:“我懂夫人的意思了。”
他站起身来,拿出了主位风范,温言说道:“其实,鬼哭城之后,寂途就与我说过当时之事,提到过缥缈宗忍严当时的反常之举,只是忍严已死,我们没有证据,我也不好把寂途的话说给大家,以免各位生了嫌隙,散播不利于我们仙门一心的谣言出来。”
雪里行慢慢看向苍黎,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最终看向了沈湘,很是欣赏道:“恰逢司宗主和杨掌门来商议鬼哭城如何善后一事,我就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问了司宗主,司宗主连连否认咒行,未再交谈几句,急匆匆离席……我想,雪某所言,杨掌门也是可以作证的。”
杨天卧气雪里行过于坦荡,恨他和他的徒弟行径君子,心中恼恨后,无奈道:“是,老夫可以作证。”
雪里行轻轻一笑:“多谢杨掌门。这之后,司宗主经历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雪某只是想,杀了司宗主的人,不一定是魔尊夫妇。”
“雪仙尊,您又是为何要替……”缥缈宗主事的徒弟不解。
他身旁的师弟拉住了他的衣袖,耳语一阵,那徒弟脸上恍然大悟。
沈湘道:“明白了?我们也是一肚子疑问要问,手上还有个你们缥缈宗谋害魔界至尊的大罪等着定,这种时候急需要你们宗主出来当头,好把此事因果捋清楚,绝对不可能杀了司宗主。你们宗主一死,缥缈宗死无对证,我们这边就算要兴师问罪,也不知道这罪该定给谁……”
缥缈宗的几位弟子揉起了眼泪。
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