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蒋修知关了灯,刚要挨近楚絮,她一个转身,将被子紧紧地裹住脑袋。
她不想让他碰。
蒋修知还年轻,血气方刚的,但忍住了。
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而且想到曾彭泽那条腿,他确实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欠了楚絮什么。
她其实根本睡不着,满心焦虑,不知道现在曾彭泽怎么样了。
生生锯掉的一条腿,该有多疼啊?
楚絮手掌在脸上擦了把,等到蒋修知睡着后,她这才悄悄地坐起身。
她抱着枕头和薄被,脚步放轻来到床头柜前,她将蒋修知的打火机拿走了。
蒋修知一觉醒来,手臂下意识摸向身边,楚絮居然不在。
他惊得赶忙起身,打开了房间的灯,人没了。
不怕,她跑不掉的。
楚絮来到院子里,将枕头和被子丢到木棚子边上,她弯下腰,将打火机凑过去。
许是嫌火烧得还不够快,她又把外套脱下来丢过去。
火苗窜燃起来,很快顺着木杆子往上爬。
蒋修知跑过来的时候,整个木棚子都烧起来了。
楚絮穿着一身纯白的睡衣站在那里,他看得有些心慌,“楚絮!”
他好怕她一个想不开,往火里跑。
楚絮转身看他,“别过来。”
“你点的火。”
“对啊,我把它烧了。”
“好,烧就烧了,你快过来吧。”
蒋修知看了眼火势,心里是有不舍的,为了搭这个棚子,他手掌心扎了好多刺,现在还疼着。
“你怕我想不开啊?”
蒋修知听得越发胆战心惊,“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