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婚姻无关的那种喜欢,不考虑拖儿带女,不考虑门当户对,也不考虑是不是明天就会战乱,更不会考虑起事失败后的断头台。
就是单纯的喜欢,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
她矫情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笑弯了眼睛答应好好明天给你,而不是说你个傻x清醒清醒。
她比较吝啬,只有知道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她才会郑重考虑,要不要交心。
她的爱情必须得是这样的,她不愿意像徐妈,奉献了半辈子,还敌不过一个女人的笑。
这辈子她不准备奉献,只会回报。
可对于两辈子来说,只有生理冲动,没有心理冲动的章得之来说,情爱太复杂了。
如果这也叫爱情的话……
这辈子的第一次生理冲动,是在心理冲动之后来的。
他用大笑掩饰了过去,匆匆地逃了之后,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实际上这个问题,他早就思考过。
男人的身上藏了一根棍,人人都有。
可自打他来了这一世,他的身上就只有一根鞭,从没有变成过棍。
起初是以为压力太大,再加上过了三十,也过了冲动的年纪。
在长安时到处交际,也不是没有过美人在怀的情形,却没有一次冲动过。
那时,他便想,自己如此冷淡,比上一辈子更甚,上一辈子还只是怀疑明知不是他的,这一辈子难道是要坐实了这件事情。
其实有一件事情只有三个人知,不,起初是五个人知。
因为章得之父母的故去,余下三人知。
后来,因为章得之生了一场大病,似乎变得只有两个人知道了。
那就是陈佳云和姜舍之。
说起来那是姜家最无奈的事情,长房长子到了该有通房的年纪,却被准备当通房的丫头发现是个无能的。
长子拔萃,次子平庸。
长子谋事,次子繁衍生息,那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长房说什么都不能无后。
怎么办好呢?
父亲因此一夜间白了头,母亲便亲自给长子定下了娘家的侄女,还道长子忽然患疾,择了个最近的日子迎娶回家,为了冲喜。
陈家本就是姜家的旧部,世世代代以姜家为中心。
倒是没有二话,嫁了庶女。
人都道,小小的庶女要登天了。
庶女的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成亲之时,次子代为拜堂。
入了洞房,庶女才知大表哥根本就不在陈留。
三日后,大表哥回来,与父亲母亲生了场气,连房门都没有进。
大表哥是想走的,却被关进了祠堂。
她心中正忐忑,二表哥前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