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先帝驾崩,便不能再出城去。
他躲过了长安的是非混乱,是巧合的话,又为何窝在乡间修建坞堡?
樊星汉下意识里觉得,既然他有洞察先机的本领,也绝非池中之鱼。
他倒要看看废王之后那深藏在表面下的心机和算计,究竟是什么。
还有,他为何从一开始,就缠着昭娘不放?
蒋恩才走,便从屏风后闪出来一个女子。
樊星汉瞥了她一眼道:“你整日说二夫人是二爷的,瞧瞧,二夫人就快成了旁人的。”
那女子正是慧珠。
她急道:“二夫人都快成了旁人的,爷还不赶紧想个法子将她夺回来才是。”
“哪有那么容易。”
“那爷便…直说了就好。”
樊星汉瞪了瞪她道:“此事你从此不许再提,若不是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我早就割了你的舌头。”
“爷放心,爷不许慧珠提,就是刀架到慧珠的脖子上,慧珠也不会多说一句。”慧珠的眼神灼灼,恨不能掏出来自己的心。
☆、
樊星汉原本打算等章得之的坞堡建好前,亲自到陈留一趟。
是以,他一直命人瞧着坞堡的修建进度,一天一汇报。
倒是没想到天气的变化是如此之快。
前些日子还闷热的不行,昨日起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樊星汉想着,这雨下的如此之大,章得之的坞堡肯定没法再建下去,如此,老天耽误的不只是他的时间,也有章得之的。
——
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大雨磅礴的日子前完成坞堡的基础建造。
若章得之记的不差的话,这样的大雨断断续续会下上半个月,连淹了无数个村庄,毁坏了无数良田。
好在,姜家所在的村子乃是高地。
怕只怕坞堡没有建成,便有人想要故意……抢人。
屋不漏也害怕连夜雨,更何况这雨已经下了两日。
章得之穿了蓑衣上了房顶重整了整瓦片,又在瓦片上盖了层草。
姜家的男人并不少,但能到后院的也就那么两三个。
姜高良在下头喊他爹道:“爹,叫我上去拾掇吧!”
章得之在上面道:“你拿些草去三姑娘的院子里瞧瞧,可有需要拾掇的。”
姜高良真的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爹一向不喜他和三姑娘在一块儿的。
他大喜过望,“唉”了一声,弯腰抱草。
站在屋檐下的徐昭星道:“哦,良策也跟着去吧,帮明知搭一把手。”
要是余良策不曾说过,他差点和三姑娘定了亲的事,姜高良还不会防他。走的时候,姜高良有一脸的忧郁表情。
等到章得之从房顶上下来,脱掉了蓑衣,道:“不随你的意,你不高兴。随你的意,你还不高兴。”
徐昭星一翻眼睛,表示,你说的啥我可不懂。
已经窝在家里连喝了好几天的药膳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下雨,章得之出不了门,便日日过来监督。
说的是自己的身体好了,受益的还是自己。
她就是有点怕,怕章得之有怪癖好,先将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再一“咔嚓”…咳咳,干点儿撕碎了衣服的事情。
不是说其实没几个男人喜欢骨感的女人嘛!
男人喜欢的大都是有手感,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大。还有,嗯嗯…该紧的地方紧。
她还真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凡是个正常点的男人,都会正视自己的生理需求。
来了这么些日子,徐昭星发现章得之简直把自己养成了老和尚,身边伺候的没有一个丫头,更别说什么姨娘妾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如此看来,他要么是不举,要么就是禁欲。
别以为禁欲系就真的那么好,一旦憋不住了爆发,哈哈,谁被压谁知道。
即使带着蓑衣,章得之的衣裳也湿了半截。
慧润道:“先生的衣裳湿了,这可怎生是好?”
徐昭星接了一句:“暖干不就行了。”多大点儿事儿。
慧润一听,差点儿翻了白眼。她们家的夫人,她们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
如今,住的是人家的,吃的也是人家的,不说吃人家的嘴软了。听听,她们家的夫人说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气死主人,取而代之的念头。
慧润便又道:“先生稍坐片刻,奴婢去前头给先生取一件干净的衣裳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