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什么次院啊。
好在他伤的只是腿,脑子没有进水,他指挥着一拨人且战且退,指挥着另一拨人直对着姜家的后院去。
蒋瑶笙先是听见了贼人的欢笑声音,待门闪开了条缝,便闭着眼睛,将剑往前一刺,只听“啊”了一声,又听后头的人气急败坏地道:“咱们中埋伏了”。
再扑过来的人便不止一两个,起初蒋瑶笙还能应对,来一个挡一个,渐渐就有些力脱招架不住,这时候,与她交手的贼人也看清了,喊了句:“是女人”。
这无疑是一剂兴|奋剂。
那些个贼人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想往里猛冲。
眼看院门就要守不住了,雪刹又哭求:“三姑娘,咱们快跑吧。”
蒋瑶笙道:“不”。
几乎是与此同时,院门被那些人撞开了。
蒋瑶笙斩了两剑,杀了一个。
紧接着便有三个人将她围住。
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支箭射穿了挡在她前头的两个贼人,另有一个胳膊将她拉至了身后。
蒋瑶笙被姜高良挡在身后且战且走,一双眼睛还不忘看向立在墙头的余良策。
那人占了高地,百发百中。
也不知到没到鸡鸣的时间,徐昭星便被外间吆喝的声音吵醒了。
她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而章得之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还正在愣神,蒋瑶笙便扑到了她的床前道:“娘,我杀人了。”
看着自个女儿兴奋的小脸,她有一阵恍惚,好像杀人,不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便听她女儿又道:“娘你怕血,我不怕,往后我来护着娘。”
她顿悟了,她教育的小姑娘在反哺。
下一瞬间,就忍不住的后怕。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点儿懒,码完了字脑洞消耗太多,不想说话,不想说话,不想说话,但心里面是爱你们哒,真的,真的,真的……
☆、
蒋瑶笙是被余良策送到城中的。
因着夜间的贼人,陈佳云摔着了腿,虽说没有摔坏了骨头,却也是不能行走。
姜高良便留在了姜家,一面收拾烂摊子,一面等姜舍之回转。
陈佳云在屋里躺着,姜高良便在院子里教育姜高钰:“你已经快十岁了,还是二房唯一的男孩,难不成往后敌人来了,你还要躲在你娘的怀里撒娇?你是个男人,就得提着剑站在你娘和你妹妹的身前。瞧瞧你夜间是什么样子,哭的比你妹妹还厉害!”
想起夜间的混乱,姜高钰还忍不住害怕,道:“大哥,咱家就是乡绅,比咱家有银子的人多的是,怎么偏偏是咱家引贼人来抢?”
这话他也是听他娘说的,听他娘言语间的意思,隐隐有些怪隔壁的那个夫人。
姜高良冷声道:“等你爹回来了,你且把这话说给你爹听听,再问一问你爹,你要一辈子都做个乡绅,他同不同意!”
这话姜高钰不懂,他只知道他大哥在生气。
陈佳云懂啊,一听,心下一惊。
她让女儿姜婳去请姜高良进来说话,谁知,那孩子隔了道窗同她道:“婶娘歇着,我去前头瞧瞧叔父回来了没有。”
明明是母子两个,可如今却越来越离心了,儿子不听娘的话,甚至连见也不愿意见娘,亲娘要到哪里说理去?
陈佳云一捂心口,又生了一场闷气。
药铺的早餐还是霍香粥,余良策哪里吃过这样的粥,却因着有二夫人和蒋三姑娘在场,紧皱着眉头吃了下去。
还问:“二夫人布施的也是霍香粥?”
徐昭星点点头:“防瘟疫。”
“瘟疫?”大灾过后必有瘟疫,顶在这个关口,怕的就是这件事情。余良策下意识心惊。
徐昭星便道:“藿香能化湿解暑,水患过后,各地的水源都不干净,再加上近来的天气一直炎热,稍不留意就会吃到不干净的东西,我便想着藿香不止能解暑气,说不定还能防疫。”
行不行她不确定,就是想着万一行呢!
“二夫人与旁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心里从不会只装着后宅那些琐事,装的都是大义。”余良策说话越发的恭敬。
她心里装的是不是大义她也不知道,反正做的都是力所能及。他头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她的心里装不了后宅的琐事,因为烦。
徐昭星笑道:“你要是觉得我还行,不如叫我一声干娘。你总是二夫人来二夫人去,说句心里话,我不很高兴。我不是瑶笙,我离了蒋家,就想和蒋家再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这得伤成什么样子,才能说出如此的话语。
余良策正要出言,却又被她打断:“就是干娘也别忙着认,因为你也不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
余良策被弄糊涂了,但看她的神色严肃,心知她不是在开玩笑,又不知到底是该叫她夫人好还是干娘好,半天无语。
徐昭星也不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