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映珍啊!
摆在徐文翰面前的有两个不可能。
一,她是赵器的女儿。
二,她是圣安皇太后。
其实还有一个第三,只是这第三跟前两个不可能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不就是赵映珍嫁过一次,所以这第三只要徐文翰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第一和第二,就不是徐文翰愿意,就能克服的了。
这关系圣心,还关系朝政。
姜高良愣了一会儿,挠了挠头,终于想到了关键,“你是何时见着她的?”
“就是那一次和圣上、圣人到皇庄踏春。”
“她见着你了吗?”
“不……不曾。”
非得把话问的这么明白!徐文翰脸色僵了又僵,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撕的一点儿都不剩。
姜高良不是看不出来,他笑笑道:“叫我说,你先别想着走赐婚这条道,你得想先法子让人见着你、并且愿意跟你才行啊!你想想,那赵映珍可是连自由身都不要,非想去守皇陵,不过是圣人没准罢了。由此可知,她是个死心眼的。就算圣人说服了圣上给你赐婚,万一她宁死不从,你就该哭瞎了。”
这话不是不对,不过是听起来叫人心里不太舒坦罢了。
徐文翰心里想着有求于人,忍他几两银子的,还不曾言语,又听他道:“你要想抱得美人归,我觉得事到如今,没有其他的好法子,你得豁出去不要这脸面了,先往人家姑娘跟前儿凑凑,混个脸熟才成!”
徐文翰一脸的为难。
姜高良叹了口气,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这事儿吧,也就看你是不是非她不娶了。”
徐文翰心塞,他自己其实是糊涂的,也在心里头劝过自己,不就看了那么一眼,连声音都没有听到,好不好的,谁知道!
可,也就那一眼成了执念。
他谁都没好意思说,他也在府中养了两个极其漂亮的丫头。
有多漂亮呢?
那是一对儿双生花,且是凤仙楼还没有开过苞的头牌,并不是他花钱买下的,而是旁的人硬塞给他。
他可不是圣上,能说不要就不要。
他要下了,心里想着,反正他平阳侯府够大,别说是两个了,就是养二十个,也能住的下。
那对儿双生花也爬过他的床,正赶上他心烦意乱的时候,连那对儿姐妹花的身子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就把人赶了出去。
那时,他就知道赵映珍成了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有了她不一定就能过的好,可没她却是一定过不好。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般的折磨人。
徐文翰从东宫出来,真的干了件极大胆的事情。
他买通了往秀水观送菜的菜农,每一日扮作菜农进出秀水观。
可是秀水观很大,他寻了足足一月,才寻见赵映珍的身影。
当然,这是后话了。
另一边,蒋瑶笙回了蒋家。
如今的蒋家住的再也不是宣平侯府那么大的宅子。
圣上征走了宣平侯府,倒也给了蒋家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只不过,住的地方极小,还没有往日一半大。
地方一小,就越发显得人多。
就因为这个,洪氏和余氏天天干架。
余氏和娘家不睦,旁的人又不知道。于是,她仗着娘家,天不怕地不怕。不光和洪氏斗法,还趁机把蒋威的一干小妾都打发了,就连瞬哥的亲娘成姨娘也给打发了。
蒋威自打在洛阳住过大狱,也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