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
关于朝政,徐昭星能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无事可干了。
成王妃已经哭哭啼啼地来过好几次,正是因为和顺公主早就及笄,该婚配了。
谁知,公主说了,非杀神不嫁。
哎唷,我的公主啊,杀神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玉面将军。大前年去剿匪,斩了山匪数万。大大前年奉命清查官员贪腐问题,生生满门抄斩了十家人。还有大大大前年……
成王妃恨不得一张厚嘴唇磨成了薄嘴皮,没用!
这才哭哭啼啼地进宫请旨,说是让公主嫁给谁都成,只要不是杀神就行。
其实吧,这事儿徐昭星年前就看出了苗子,一开始不愿相信,后来就不得不相信。
她还存了个侥幸心理,想着和顺公主向来听话,稍微劝劝就转了意。
哪知……唉!造孽啊!
可不是造孽,她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不乐意成王妃日日都来她这儿哭。
成王妃这一日来了个大早,正赶上下了朝的圣上,也在晨光殿。
她哭道:“我白玉一样无暇的女儿,怎么能嫁给双手是血的杀神!他犯下的种种杀孽,天神全都登记在册,我怕到时报应到我女儿的头上啊!”
不知到底是哪一句惹怒了圣上,圣上当即下了旨,给和顺公主和大将军余良策指婚。
成王妃一“激动”,昏了过去。
晨光殿里又是好一阵的鸡飞狗跳,到了晚上,章得之还和徐昭星说笑:“成了,这下你不用操心了,你干儿子和侄女要一块儿成婚了。”
徐昭星也笑,“如此也好,贺礼只需备一份就行。”
是夜,她枕着他的胳膊,沉沉入睡。
梦里翻了无数座的高山,走了无数的岔路口,走到一处雾蒙蒙的地方,听见有人说:“好了,你的时间到了。”
徐昭星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忽地觉得脖子一紧,有一口气卡在了嗓子里,想要说话都不成了。
她听见章得之喊她的名字,还听见了许许多多的声音,嘈杂的,悲哀的,她想说“别吵”,可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动一动手指头。
她听见章得之暴怒地吼:“她要是没了,你们全都陪葬。”
全都……都有谁啊?
她急着想知道,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力,她捏紧了拳头,仰头道:“不,不行啊,章得之……”
再见了,可是……还能再见吗?
原以为人死就一定会灯灭,谁知,徐昭星两腿一蹬,再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她家那盏天使造型的水晶吊灯。
屋外凉风许许,正是初秋的天气,右脚的脚踝处隐隐传来的痛觉,提醒她,仿佛许久许久之前,也可能只是昨日,她崴了脚。
体育老师崴了脚,还怎么上体育课!
她只能在家休息,无聊地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怔了一怔,忽然间,两滴眼泪滑落在地。
章得之,她把章得之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结局,不是结局,不是结局。
重要的事情说了三遍。
不过,也确实快结局了。
☆、
浑噩。
一连好多天的状态都是这样的。
徐昭星的脚伤已经痊愈了,可是她并没有去上班。
教导主任给她打来电话,“小徐啊,你这脚伤要是再不好,我们三中又要招聘体育老师了。”
徐昭星告诉自己,对于这样的威胁不能无动于衷。
在周一的早上,起了个大早,开着自己代步的吉利小车,去了学校。
她到的其实不早,全体600多个师生,正在操场上举行升旗仪式。
她踩着自己黑色的小高跟鞋,穿着棕色的大衣,一到了操场,就成了众人行注目礼的焦点。
教导主任在台上拿着麦克风喊:“升旗仪式,行注目礼了,你们看的都是哪儿?”
他的话音将落,操场上一片哄笑。
国歌终于奏起,同是体育老师的江寒道:“徐老师,你是不是跑出去旅游了?我可是给你代了二十几节课啊!你得请我吃顿饭,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