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放你娘的狗屁。”
卓忘言沉默了会儿,似乎在消化他的脏话,之后问道:“你为什么对我突然有了敌意?”
“敌意?你他娘的又不是小鬼子,老子闲疯了对你有敌意。”
卓忘言一边安抚玩偶熊内的卓昉,一边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你忘了许多事,被我说中了,所以你在心烦。”
司令骂骂咧咧,拍拍屁股,起身走了。
“看来猜中了。”卓忘言说。
卓忘言那一番动作,在苏父苏母眼中,就像冒充道士的骗子尬舞。
不过,因之前卓忘言当场表演过在黄纸上画符变鸡和蛇,所以,今日这一番空气作法,对苏母还是有一丁点安慰作用的。
只不过,苏父就:“……这什么玩意!”
苏妙哈哈道:“那行吧,你要想挂,你就把你穿过的军装警服都挂家里去,党旗国旗也挂了吧,不行的话,把海内外历届历任领袖全挂上,图个心安。”
苏父吹胡子瞪眼,把苏妙赶走了:“快滚走吧!”
“那我走了。”苏妙说,“等我事业起步后,请你们到海市来参加庆祝会!”
晁冲来了。
“嫂子,我来接你们了!”晁冲喊完,对卓忘言说,“柳京非去见西北区的法务部部长了,公开的。”
“我们在负责安全?”
“是。”晁冲道,“柳仁也带了几个信得过的人过去。”
“成果如何?”
“非同凡响。”
卓忘言沉默好久,晁冲以为他是要发表下一步指示,没想到,卓忘言说:“你成语用错了。”
晁冲:“……对不起,下次一定提升文化程度。”
苏妙和卓忘言都坐上车了,回头一看,苏父驾车追了出来,还打电话,搞得像任务追踪。
“停车停车,有东西忘给你了。”
“还有什么啊?”苏妙说,“方便拿吗?”
“方便方便,你拿回去自己裱起来……”
苏妙懂了。
果然,下车后,苏父递过来一张画。
“我的新作。”苏父说,“先揣上这张,也不用裱多好的,等我回家把戈壁滩画好,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苏妙:“行……吧。”
苏父却迟迟不松手。
苏妙:“爸?”
苏父表情复杂,最终松开手,说道:“行了,回吧,回吧……”
这下好了,苏妙泪流满面回来,蜷在后座哭:“搞得跟我抛弃他们了一样……还不孝……心里好难受。”
卓忘言轻轻给她擦泪,收回手,嘴唇碰了碰手指上的泪。
苏妙惊得一嗝。
“……变态,你干什么?”
卓忘言抬起头,懵道:“……没带纸。”
“所以你自己用嘴吸干?”
卓忘言:“我怕……直接舔你脸,你会骂我。”
所以他先擦,然后舔自己手指。
苏妙也不哭了,她又嗝了一声,直愣愣盯着卓忘言看。
卓忘言:“还是说,你是想让我直接舔?”
苏妙:“卧槽!晁冲停车停车,把这个变态扔下去!!”
太羞耻了好吗?!
卓忘言:“这不是我第一次做,你之前……”
苏妙想起他说的之前是什么了!
那是在床上,她眼角沁着泪,被他给吻走了。
苏妙:“……快闭嘴!你还是当哑巴比较好!!咱俩以后有什么还密聊行吗?”
晁冲哈哈笑了起来,道:“别啊,说出来也让我们学习学习,是吧。”
副驾上的司令批评道:“妖魔鬼怪,不良风气,学你个头。”
晁冲还要留在西北处理第一次会议的文件,过几天再回海市。
苏妙和卓忘言检票上车,抱着熊休息。
司令飘到上一节车厢,发现有个年轻人在看那种字幕挡脸的《亮剑》,回来报备之后,兴冲冲蹭剧。
卓忘言的一部分煞气跟着司令,在周围戒备。
苏妙吃完一瓶罐头,睡了一觉,醒来后,把卓昉放在小桌板上,自己去等厕所。
她走了三节车厢,终于找到了一个没有人排队的厕所。
她倚在旁边等待,过了不久,门咯嘣一声,一位年轻的小姐姐走出来。
“你去吧。”
“谢谢。”苏妙推开门进去,锁上门,转身,笑容全无。
厕所里,除了她,还有一个男人。
飘在她的头顶,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那个男人,长得很斯文,鼻梁上架一副眼镜,身材瘦长妖娆,还带着点书卷气。
如果现实生活中碰到这种男人,她可能不会把偷窥狂的标签贴在他干净的脸上。
苏妙没有说话,她抬起手,指向外面。
那个男的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