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冷宫里怎么会有狼?!”
“启禀陛下,这冷宫不远处就是百兽园,圈养着一批异国进贡的奇珍异兽,若是宫人看管不力,让这畜生意外跑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护卫道。
“不可能。”秋君药蹙眉:“这狼皮毛粗糙发黄,脸上的伤口还在溃烂发脓,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不可能是意外跑出来,分明是被人将养在冷宫许久,才会有这样的情状。”
秋君药将擦血的帕子丢到地上,冷冷道:“给朕查。”
“谁在冷宫养了狼,殿内的死尸又是谁,都给朕通通查清楚!”
“是!”
像是生怕秋君药下一秒就要说如果查不出来就要了他的项上人头,护卫赶忙领命离开了。
“陛下,会是刺客吗?”引鸳紧紧地护在秋君药的身前,生怕还有什么东西会冲出来伤了秋君药:
“这个冷宫里,有人想要陛下的命吗?”
“那谁知道呢。”秋君药笑。
“会不会是闹鬼?”引鸳急的都开始乱猜了:“要不要臣妾回去请国师帮忙,或者求一求神仙保佑?”
“你求神做什么?”秋君药乐:“你求神不如求朕。”
“为什么?”引鸳问。
秋君药道:“因为神可不会在你哭的时候哄你啊。”
这是谁家的小allright
秋君药这个人还没有生病的时候,从小到大都是校草级别的人物,上过的表白墙次数比吃饭次数还多,而且全网无丑照,任谁想起他的名字,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字——帅。
除了帅,就是学习优异,人品性格都上佳,只要和他接触过,几乎没有哪个小姑娘不喜欢他的——
甚至连喜欢他的男生,也多的数不过来。
但也许就是因为太好了,好到几乎没有缺点,所以物极必反,让高三的秋君药意外得了白血病,来到了这个地方。
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面前的引鸳却仍旧呆呆地看着他,脸上还淌着泪珠,看上去盈盈欲落,可怜极了。
见此,秋君药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拿出帕子,想要递给引鸳擦眼泪。
但没想到,他手刚一伸出去,引鸳就主动将脸凑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动手。
“”
秋君药愣了一下。
联想到上次给引鸳擦煤灰,人家还不乐意,这次倒主动把脸凑过来给他摆弄。
秋君药不得不感叹男人心海底针,但还是仔仔细细地用帕子边缘按干净引鸳脸上的眼泪。
引鸳自己也觉得刚刚哭的有些丢人,冷静下来之后,就跪下恳请秋君药回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秋君药拗不过他,只能先行摆驾披香殿。
也许是在外面受了风雪,回到披香殿这个温暖的地方时秋君药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他草草吃完饭,在太监的服侍下沐过浴,随即被引鸳扶上贵妃榻,斜斜地躺在上面看奏折。
看着秋君药拧着眉、一副不太舒服的模样,引鸳主动凑过去,对秋君药道:
“陛下,我给你揉一揉吧。”
“嗯?”秋君药撩起眼皮:
“揉哪?”
“头。”引鸳总觉得两个人的对话怪怪的,令他不敢深想,面上做出正直的模样:
“臣妾的父亲往日头疼时,臣妾阿娘就常常给父亲按摩头部。”
“那你上来吧。”秋君药拍了拍贵妃榻的侧边,笑道:
“朕的头确实有些疼。”
引鸳闻言,赶紧提着裙摆上榻,将秋君药的头小心翼翼地枕到自己的大腿上:
“陛下,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可以。”秋君药以前爱宅家看书,躺着看奏折也不影响他的视线:
“继续吧。”
“陛下看这一页已经看了好久了,”引鸳刚才一直在观察秋君药的反应,见秋君药放松下来了,忍不住问:
“是有什么拿不准主意,需要臣妾帮忙的地方吗?”
“你倒是心细。”秋君药看了引鸳一眼,伸出指尖把玩引鸳的头发,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倒也没有什么。”
“就是这个宫里,想杀朕的人实在太多了,有时候,真的防不胜防。”
“陛下是指今天的事情吗?”引鸳说:“十一已经去找刺客了。”
他说:“等找到刺客,不如就将他杀了,以儆效尤。”
“人是杀不完的。”秋君药道:“若是朕在他们心里一直是昏君形象,那么杀再多的人,也没有用。”
“阿鸯,你得帮朕。”
秋君药侧过身,握住引鸳的手,声音低低的:
“朕现在只有你了。”
“”握着指尖的掌心是如此温暖,即使知道秋君药口中喊的是妹妹的名字,即使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在故意示弱,引鸳的心还是不可遏制地,因为秋君药跳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