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季长也有几个这样的侍女,皆红腮粉面、珠玉满头,看着便是一幅画。宛季长一个个地为他念叨那些女孩儿的名字,还问他有没有。
从前的侯燃不知内情,只以为祖父想让他清修,早日练就功法,所以不给他房中人;现在想来,若他修习了侯家心法,确实也不需要内侍,只等到了体面的年纪,找个会给自己带绿帽的女子做妻子就是了。这样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哥哥把她带上山。”余立抬头看着侯燃,见他望得出神,笑着说出他心中所想。侯燃听他说话,摸了摸他的头顶,自嘲道,“我是无用的人啊,离了这里又跟着我,那倒霉的女人又是犯了什么罪。”
“我愿意跟着哥哥。”余立舞完拳脚,红扑扑的脸上扬起笑意。侯燃闻言,沉吟点头。
夜里,变作杨浅的人回来,关上门后,那张阴翳苍白的脸逐渐变得红润,身子也越发矮小,宋兆奎看着身上肿大的衣服,无言地将它们一一脱下。
余立看见了,直笑话他是个矮子,被宋兆奎推下了座椅,倒在地上捂着额头喊疼。
本来坐在床头看书的侯燃见了他,问事情如何。宋兆奎只说一切都好,几人商量妥当,明日清晨便要随侯燃上山。
“我会安排手下定期回来假扮杨浅的,你不必操心。”侯燃起身,捡起宋兆奎脱下的衣服。
“嗯。”
“去山里咯!”余立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面上是十分高兴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