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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2)

余迢低头看着映在地上的影子,头顶突然传来一句,“你看到韩落了。”

“没有。”

“那你躲什么。”

路款冬还是那样,认定的事情就会用冷冰冰的陈述,不容反驳。

余迢知道怎么应对,这时候沉默会比解释要好,因为路款冬等不到答案,就没耐心了。

过了十秒,路款冬又沉声道:“回答我,余迢。”

屡试不爽的招数居然没用。

似是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常,路款冬长呼出一口气:“算了,先回家。”

余迢站起身,腿有点麻,走了两步才适应过来。路款冬与他并肩,月光倾泄在二人身上,清冷又孤寂。

“路款冬,”余迢自顾自地说,“我今天回家的路一点也不黑。”

而后补上一句:“以后应该能很早到家。”

路款带唇角扬起一点弧度,也没问他为什么不让司机接送,说:“你也知道你前几天回家很晚。”

“每次喝药的糖,也很好吃。”

“你什么不好吃。”路款冬心情爽朗,原本落在他肩头的月色,似乎都随着他的心情衬得没那么落寞了。

他走路的时候向来只喜欢看眼前,这是余迢待在他身边两年知道的习惯,不管身边是谁,都不会侧过身、偏过头去看。

所以在路款冬不知情的时候,余迢已经偷偷观察他的神色许久了。

默默地将目光重新挪到自己行走的脚尖,余迢耷下眼,睫影又长又弯,眨眼的动作,看起来就像煽动翅膀的蝴蝶。不行啊。

这样的路款冬,陌生、让人不安。

好像还是偏离轨迹了。—

snowfke最近上新了不少单品,店里经常人满为患,余迢不得已,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秦最喊过来了。

如果秦最是拿死工资,余迢还放得下脸面去说一说,可偏偏秦最一次工资也没拿过,还经常给店里添置东西,余迢生怕让人不高兴走了,真是活菩萨。

一段时间不见,秦最的头发长了些,微分碎盖的刘海,垂下来的时候几乎要把半个眼睛遮住。

在余迢旁边的那位店员见秦最进屋,立马和他说:“店长,我去接个电话,一会就来帮你。”

没听到任何电话铃声,余迢想应该是静音了,点头说好。

室外的凉意也一并被带进来,秦最穿的单薄,还是一件卫衣和牛仔裤。

“先喝杯热的暖暖。”余迢提前为他准备好了,递过去。

秦最盯着他后颈愣神,问:“身体好点了吗?”

“嗯?”

“那天在宴会”看余迢这反应便是还不知道在屋外与他对话的就是自己,秦最无声地叹口气,难掩一丝失落,只说,“洗手间,看你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噢噢,好多了。”余迢对别人的关心总是很感激,“谢谢你。”

“嗯”

秦最坐到吧台椅,一只腿伸长了踩在地板。心不在焉地喝完一口,热咖啡的苦涩蔓延在唇间,“哥哥,你结婚多久了?”

“就是好奇,你这么年轻,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像是怕余迢怀疑,秦最先一步解释。

“两年。”余迢笑笑说,“我不年轻了,你这个年纪才是。”

秦最眨眨眼,轻声试探问,“感情好么。”

正在回复短信的余迢一愣,又很快恢复神色,“你还小啊,以后就知道结婚和谈恋爱是不一样的。”

方才从室外捎来的凉意在这一刻突然肆意席卷似的,气氛凝固,余迢听他轻声嘀咕了一句“我不小了”,装作没听见,继续回复手机短信。

上次虽然没主动向路款冬要钱,但余迢还是收到了一张银行卡,迟迟没有用——现在不一样了,他不能用路款冬的钱。

但也有点自相矛盾,毕竟他卖掉的东西,也都是路家的,只不过都是路款冬之前在节日随便打发的他的,不含任何感情、私欲的。

“秦最”余迢已经与社会脱节几年,c大的法学专业在国内名列前茅,之前面试的时候看过秦最的简介,问,“你知道,构成敲诈勒索罪的条件吗?”

他去网上查过了,但还是如堕烟海,不如听人亲口说来得明白。

本也不想做的这么绝。

但不能让他连累叔叔阿姨。

秦最眼睛一瞬间睁大了,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上身微微挺直,心急之下握住了余迢的手腕:“你被勒索了?”

“不,是我的一个好友,”余迢绞尽脑汁地编造,“他、他男朋友的哥哥,比较混蛋,不上进,爱财又善妒,无意间翻了哥哥的手机,发现正在敲诈勒索,为了不连累家人”

“不是你就好。”秦最攥紧的手一松,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之后,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眼睫眨得迅速,拍拍他的背安抚:“先别慌,有没有聊天记录给我看看?”

余迢心口一松,还好不是问路款冬,以他的性子,肯定要怀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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