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早上吃坏肚子了?”严裕适有些慌张地问。
裴炯立刻走到夏九面前,看着她说:“你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没事的,小十应该是晕车了,缓缓就好。”夏九和冬十是第一次做这么久的马车,可谁都没想到冬十会晕车。
小厮飞快地跑去请了大夫来,证实了冬十只是晕车,没有大碍,还留下了一瓶治晕车的药。只是这药服用半个时辰后才起效。
严裕适问:“后面还有几个时辰的路要走,是让这小丫头继续跟着,还是派人把她送回家去?”
冬十一听这话就大哭,抱着夏九说要一起去。
淳于先生看不下去,说:“人都来了,何必送回去。反正我们是出门游玩,又不赶路,走慢一点就行了。”
就这样,冬十留了下来。
夏九看着冬十苍白的小脸,有些心疼,可还是要教训她一下:“小十,你有哪儿不舒服就应该及时说出来,不能硬撑!你看看刚才几位哥哥都被你吓到了,他们都很担心你。”
“九姐姐,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冬十低头认错。
“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们过半个时辰再出发。”夏九让冬十在马车里多躺一会儿。
到达清芽县
见冬十睡着了,夏九就跟裴炯他们一起在四周逛了一下。
严裕适看到什么新鲜吃食都会过去看一眼,买了不少还继续买着。好在人多,在路上的时候一人分一点也就吃完了。
夏九是看到什么都好奇,要去看一眼,问一问,还跟一个卖野菜的小丫头聊得欢快。
等时间差不多了,他们才回到马车那边,此时,淳于先生与胡夫子正在对弈,正是兴致浓烈之时,少不得又要等一等。
上车慢慢悠悠走了一个时辰,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幸好严家的管事是个熟路的,出发的时候已经料到了这样的局面,早就备好干粮,准备先让主子们在野外垫垫饥。
镇上那位大夫的医术应当不差,冬十吃了药,后面这一路就没有先前那么严重,此时也能下马车走动一会儿。
他们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席地而坐,享受着各种糕点、卤味等。
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胡夫子心血来潮让几个学子一人作一首应景的诗。
裴炯张口就来,严裕远也不落后,随即作了一首。夏志达看了眼严裕适,又看了会儿风景才做了一首。严裕适见躲不过去,磕磕巴巴地凑出了几十个字。
四人都作完了诗,胡夫子和淳于先生各自做出了评价。裴炯的诗得了两位的夸赞,严裕适的诗对句不够平整押韵,被指出了不少不足。
夏九一直在旁边默默吃东西,虽然没有完全听懂那些诗、那些话,也觉得他们应当有所收获。
吃好喝足继续赶路。
夏九在马车上待地太久有些无聊就跑到了马车外头。裴炯见状就让她与自己一起骑马。
回想起上一次与裴炯骑马时的情形,夏九果断摇头拒绝。
裴炯见她摇头有些不开心,便板起脸说:“不骑马就老实在马车里待着。”
闻言,夏九默默回了车厢,又从车窗出探出头来对裴炯做了一个鬼脸。
裴炯瞪了夏九一眼,转过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笑了。
下午的行程路过了好多村庄,直到太阳即将西落时才到了一个集镇。
这个集镇再往南走大半个时辰的路就能到严裕适母亲的庄子,从庄子上往东走小半个时辰就能到清芽县。
大家在集镇上找了一家酒楼吃饭。
集镇上的酒楼不大,他们一行人进门就收到了十分热情的招待,还不等他们问,店小二已经说了不上当地的特色菜。
严裕适爱吃,听小二讲得每个菜都是人间美味的样子,让人每一样各来一份。
上菜之后,严裕适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为这些菜其实都比不上家里吃的好。
淳于先生见严裕适的样子笑着说:“两个地方本来就没隔多远,饭菜口味能变到哪里去,自然没有宜宾城的酒楼做得好,这家算是不错了。”
“阿适哥哥,明日我们继续找好吃的去。”夏九也觉得这酒楼的菜没什么特别的,也不知庄子上是什么情况。
等大家差不多吃完饭,管家前来请示,问他们今晚是到庄子上去住,还是去清芽县找个客栈住上一晚?
几日前已递了信到庄子上,想必这个时候庄子上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严裕适极力邀请大家去,严裕远便做主,说今晚就到庄子上休息。
既然如此,他们吃完便出发了,恢复了正常赶车的速度才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庄子上。
庄子上果然已经备好了一切,整整齐齐的房间,随时供应的热水,还有酒水夜宵等等。
他们走走停停,半天的路走了一天的时间,都不怎么累。此时还有些兴奋,跟主人家打听清芽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