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江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觉厌撑着脸看他,把桌子下的手抽出来,哼笑着转一支笔,漂亮的眼睛斜斜地睨他,我说了算吗?
江江说的当然算。谢余从容回答,只是决定好的事情不能反悔,说出口的话做出了的事,都是要负责的。
江觉厌眼里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刚想再说些什么,上课铃声却已经响起,只好遗憾放弃。
高中的课业繁重,一整个上午他们都没能再说悄悄话,当然也没来得及继续那个问题。
江觉厌心里痒痒的,好不容易等到上午放学,连食堂也不去,就拽着谢余躲到了一个空教室里。
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一中是老学校了,今年扩建了一次,新生都去新教学楼了,老教学楼就空出了许多教室,里面堆积着旧桌椅。
只不过这些教室都是锁着的,一般学生进不去。
直到江觉厌发现一间教室的锁坏了,他乐于助人地把坏掉的锁换了,至于钥匙自己留下的事情
乐于助人的同时,也要乐于助己才对。
江觉厌拉着谢余来到空教室,把他推到在墙上,一副恶霸的模样挑起他的下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谢余顺从地被他抵在墙上,眼神柔和得过分,我说了,江江认吗?
江觉厌意味深长地道:认不认,要看你说的是什么。
谢余笑了,他靠近江觉厌,在少年不自觉闭上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像只掠过的蝴蝶。
好轻啊,江觉厌想。
他听到谢余说:我们当然是情侣。
现在是,未来也是,过去也是。
江觉厌睁开眼睛,耳根发热,听到谢余的话睨了他一眼,过去什么时候也是了?我记得,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一周吧?
谢余从容地道:过去是未来情侣。
他反问江觉厌:我说的不对吗?
江觉厌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认为谢余说得对。
他们过去当然也是情侣。
因为他们一定会在一起,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的区别。
旧情人拒绝变情敌(番外四)
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 洒在了空教室里,把一切都蒙了层柔和的金光,连空气中的灰尘,好像都变得格外浪漫起来。
江觉厌坐在旧课桌上, 下面垫着谢余的外套, 无聊地晃着腿。
谢余去给两个人买饭去了, 让江觉厌一个人在这里等着。
他等的好无聊, 越想越后悔, 早知道和谢余一起去了。
越想, 江觉厌觉得越正确,谈恋爱不就是要从早到晚黏在一起吗?
他轻而易举地说服了自己, 从课桌上跳下来, 准备去找谢余。
结果刚出门左转,就撞上了一个人。
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等江觉厌看清那个人是谁,原本舒展的眉一下子紧蹙在一起。
那个人别人, 正是被江觉厌打了一顿, 之后又纠集了一伙人来报复,又被江觉厌和谢余一起打了回去的当事人。
徐志斌看到江觉厌,脸上立刻浮现出惊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江觉厌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径直绕过人准备离去。
本该松了一口气的徐志斌,心里却又不舒服了。
凭什么啊?
虽然他打架输了,但江觉厌也没讨得了好,要不是谢余拿了他的把柄威胁他, 徐志斌早就让江觉厌成了整个一中的笑话了。
想到这里,徐志斌又支棱了起来, 他怕谢余手里的把柄,江觉厌就不怕他吗?
这对狗男男,徐志斌才不相信他们敢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徐志斌扯高气扬地抖了抖衣服,眼神鄙夷地看着江觉厌,哟,我说是谁?这不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吗?怪不得都不带正眼看人的。只可惜,你再怎么往天上看,也进不了江家的门。
江觉厌离开的脚步顿住,眼神冰冷地看向徐志斌。
发现这一点的徐志斌很得意,他整了整衣服,施施然地道:我说,你也看清楚情势些。有时候该低头时就低头,何必去惦记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癞蛤蟆终究是癞蛤蟆,怎么也不是变成青蛙的王子。
他语重心长地劝告江觉厌,自以为自己一番话虽然难听,但也算是一般人说不出的名言至理了,眼神更加高傲了几分。
可徐志斌的好心,却只换来了江觉厌的一声轻嗤。
他恶劣地看向徐志斌:怎么?给了你几分颜色,你就真以为自己能开染坊了?上次我打的不是你?
说完,江觉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屑地道:呵,软脚虾。
他没说什么,徐志斌的脸却一下子涨红了,指着江觉厌,你你你
他气的说不出话来,江觉厌却有话要说,脸上罕见的没有笑容,而是一片冰冷的警告,我告诉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少找我的麻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