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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好。”他抖开披风,将眼前瘦弱的男人裹进狐裘里,低声地安慰道:“他说的是假的。”

李莲花只是弯起略微泛红的双眼,“我知道。”

虽是笑着,但鹤之舟却似乎看到他此刻笑容之下藏着的脆弱。

寻找单孤刀的尸体一直是李莲花的执念,他执着地认为当初单孤刀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刚愎自用地相信与金鸳盟的约定,而他不仅没能及时赶到救下单孤刀,最后连对方的尸骨都遗失了。

无法告知李莲花这一切都是单孤刀的设计,鹤之舟只能用力地将眼前的男人拥入怀里。

矛盾

二人回鹤之舟的府邸时,李莲花已看不出不久前的失态。

他懒洋洋地窝在床上,看着跟进自己房间的鹤之舟,撩起眼睛:“半夜三更了,鹤大东家不用睡觉吗?”

鹤之舟从腰间抽出一柄泛着幽幽蓝光的软剑:“你忘了这个。”

李莲花愣了一下,想起刚刚在张府的时候他把自己随身的吻颈剑给了他防身,方才心神恍惚,一时间竟忘了这回事。

他伸手要接过鹤之舟手中的“吻颈”,却见这人抬手躲了躲。

他只能无奈地问:“又怎么了?”

“你知道这软剑的材料是什么吗?”鹤之舟用手指轻轻将软剑弯起,只见这柄薄如蝉翼的软剑柔软得不似金属,但刀锋却极其锋利,堪称削铁如泥。

李莲花不知他要说什么,只是看着这把师兄送给自己的吻颈剑,略微皱起了眉头:“你想说什么?”

鹤之舟看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孔,握着剑的手也不由得一紧,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将自己决定透露的真相说出。

“你这把剑,是贺家的云铁制成的。”

李莲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双唇紧抿了起来,随后意味不明地看着跟前一脸紧张地注视自己的男人。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鹤之舟却没再说话。

他坐到了床边,将吻颈剑放在一边,双眼看向床上的人,“我只是知道,当初的事并不是你的错。”

鹤之舟说得真切,但听懂了他这突如其来话语的李莲花却只是低头轻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他重新抬眼看向跟前的男人,那些百姓的怨言,枉死的手足,同门的责怪与否定如同走马灯在眼前晃过。

在大战结束后的那一年里他无数次回顾过往,所以他知道,若不是他将一切看得太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许多事本就可以避免。而这两年行走江湖也让他明白,这世上少了个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并不会大乱,武林甚至比他仍在四顾门时要更平和,哪怕称不上海晏河清,却也没那么多纷乱与斗争。

李相夷确实错了。

错在将自己看得太重要。

他抬眼看向鹤之舟,双眼在烛火下带着一种柔和的冷漠,就像是要这样将他的心遥遥与人隔开。

鹤之舟不想触及他内心的伤痛,只是伤口藏在他心底早就化了脓,不挑破只会一直溃烂下去。

然而李莲花的反应却让他知道那些伤痛并不是他一句轻飘飘的安慰可以抚平,那些伤痛并非来自于别人,而是这人打心底里对那些错误的认同,是他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倔强。

鹤之舟不知道该怎么治愈这颗伤痕累累的心脏,他只能捧住眼前这人泛凉的面颊,愧疚道:“我错了。”

他右手往后一滑搂住李莲花的后颈,将那张带着些许自嘲的脸压在胸膛上,“如果你觉得都是自己的错,那错便错了,我陪你一起赎罪,陪你一起找单孤刀的尸骨。”

怀中人的呼吸在听到他这番话后微微一滞,鹤之舟却未察觉,只是满心满眼都是方才这个似乎伤口被重新撕裂,却强装自己察觉不到疼痛的李莲花。

他侧头贴着怀中人的鬓发,手一下又一下,安抚地顺着那头长发,从李莲花的肩膀拂向后背。

“行了。”李莲花略显得沙哑的声音又是一声轻笑,“我可不敢叫四季客栈的大东家陪我云游四方,只要像现在这般,偶尔见上一面,便算我得了便宜了。”

哪怕鹤之舟理解这人原本就是这样不愿让自己拖累任何人,只愿让自己溺毙在孤独中,也难免感到几分苦闷。

他站起身,想要甩袖离去,但站起来后却又迟迟迈不出脚步,最终只能硬邦邦地丢下一句:“那吻颈剑你自己收好,早些歇下。”

走时他甚至不敢回头,担心自己回头看到的是李莲花毫不在意的冷脸,所以也未曾看见他走出房门后,对方垂着眼睫怅然若失的神色。

之后几日鹤之舟刻意花了几日的时间将江南的四季客栈账目查看了一遍。

因记录方式是用的现代表格的形式,不似这个时代那么好做手脚,他又不止设下一个账房,账目查阅起来还算简单,只是他心中挂念李莲花,看账时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才花费了好几日。

到下人来汇报说莲花楼翻修好的那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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