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么的，心脏跳的好快，呼吸也加快了不少。

既然姜苗可以做老板，那她做个女账房有什么不行的，她也不差啊。

“好，我去学堂。”

姜苗小声发笑，“这就对了，夏至姐好好学，以后跟着我有肉吃。”

姜夏至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闻到了一股肉香。

姜苗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吃饭，想了想从篮子里面拿出了两个肉包子，“这是我做的狼肉包子，你尝尝。”

“不，不。”姜夏至摇头拒绝，直咽口水。

姜苗直接塞到她的手里，“拿着吧，偷偷的被让人知道是我给的，还有铺子的事情也别告诉别人。”

姜夏至看着手上沉甸甸的包子，心都跟着热乎了起来，她这算是努力过了吧。

“好，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回去的路上，姜夏至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看着眼前还冒着热乎气的包子，她想起了姜苗说的话。

以后跟着她有肉吃，是指这样的肉包子吗？

姜夏至咬了一口肉包子，满嘴的油，好多的肉，好香的肉馅，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包子。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肉包子已经下肚了，就连手上的油也被她舔干净了。

姜夏至意犹未尽，突然想到，如果姜苗所说的跟着她有肉吃，是指顿顿都能够吃到这样的肉包子，她愿意一辈子都不嫁人。

嫁人也没什么好的，不如肉包子香。

姜春分不知道姜夏至是怎么和太爷爷说的，竟然同意她去学堂读书，“你是不是疯了，怎么突然想起要去读书了？”

姜夏至一改之前的颓废，“我觉得读书挺好的，你没发现读书人高人一等吗，如果我会读书了被人岂不是也要高看我一眼？”

姜春分愣住，“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怎么就不能这么想了，现在想想我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大错特错，我为什么非要嫁人，我同样可以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啊。”

姜春分看着斗志昂扬的妹妹，一时竟不知道喜还是悲。

她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我知道是有些困难，不过我相信只要我肯努力以后一定会越过越好的，姐，要不你也跟我一起读书吧，等你认得字多了，你婆家的人就不敢轻视你了。”

姜春分摇头，“不了，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又不是男孩子会认字干什么，有那个时候我还不如多绣几条手帕。”

姜夏至摇头，觉得和她说不明白。

反正她是想明白了，尤其是在吃到肉包子之后，她完全想明白了，什么嫁人什么公婆全都没有用，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最要紧的。

“姜苗说年后要开铺子，说愿意找我去帮忙，姐，要不你也别嫁人了，你跟我一起吧。”

姜夏至满脸的兴奋，想明白的她似乎比之前更好看了。

姜春分心里特别的不舒服，眼中的强烈的忌妒像蛇一样咬着她的心，她忍不住泼冷水，“你难道忘记了你之前做过什么事？”

“什么事？”

“当日在破庙里，你先跑出来了，在路上你就没有看到什么？”

姜夏至脸一白，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没，没有啊？”

“跟我你就不必遮遮掩掩了，我都看到了。”

姜夏至心里莫名地一颤，“你既然看到了你为什么不说？”

姜春分背过身，努力掩饰住自己的心虚。

姜夏至突然觉得姐姐有点陌生，“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之中，只有我是坏的，你的心肠是最好的，现在看来你和我也差不多。”

“不，不一样。”

善良在哪

姜夏至不客气的扫了一眼姜春分，嘴角牵起一抹讥诮，“我原来你和我也没什么不一样，姜苗救了你，你却眼睁睁的看着救她的人错过也不出声，你的善良跑到哪里去了？”

“别说了。”

姜夏至冷笑，“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了，凭什么，你不让我说，我偏偏要说。”

姜春分只觉得刺耳，心里面似是油锅翻滚了起来，大喊道：“我让你别说了。”

姜夏至被她吼得一愣，从小到大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两姐妹一直都是和和气气，即便是吵架也从来没有红过脸，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姐姐发脾气。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住嘴：“你不要以为你声音大，我就怕了你，爹娘一直都说你善良，我自私，可是我看你也不怎么样，你当时为什么不出声，又为什么现在跟我说这些，说白了你是不想让我好过，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们两个看谁斗得过谁。”

“你胡说八道什么？”姜春分攥着拳头吼道，声音带着几分心虚，她不禁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不，她只是没来的叫住人而已，她不是故意的，夏至才是故意的。

她是一个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