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跟鞋下楼,不小心扭伤了脚踝。
本来以为没什么大事,结果却越肿越大,到最后连回弯都做不到,
伦敦正值大雨,权聿背着她走了两条街才打到车。
他宽阔的后背,曾是她认为今生最安心的港湾。
杜蕴仪闭上眼,遏令自己不能再想下去,转头对她诚心的道了一声谢。
“没什么,你太客气了。”小田有些慌乱的回答道。
她看杜蕴仪疲倦的神态,便自觉地道别。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那再见。”
“再见”
合上病房门后,小田禁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刚才的关心倒是显得自作多情了。
在纽约的珍妮听到自己雇主的这般遭遇,也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您需要我现在飞过去吗?”
“不必,我这里有人照顾。”杜蕴仪说。
“你这一个月盯着黎溯,如果他有什么事,就及时汇报给我。”
“好的。”
珍妮问她,“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那场北京的首映,您看是不是要更改一下时间?”
杜蕴仪这才记起自己要看的那场戏剧就在叁天后,她揉着跳动的太阳穴,随意的答复道:“直接取消了吧。”
“工作室换址的时间再往后推一推,等到十月末再搬也不迟。”
她把最近的事交代清楚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夜色浓稠的像墨一般,华灯初上时却将秋意的萧瑟发挥得淋漓尽致。
从高处眺望,从来是一片惹眼的寂寞。
这时,门把手被摁了下来,杜蕴仪只当是护工来了。
她都不曾撇过去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来晚了。”
来者的身形一顿,一时也不曾开口说话。
杜蕴仪背对着他,神色稍显落寞。
“似此星辰非昨夜。”她说,“倒是很合情合景,不是吗?”
伤春悲秋够了,她收起外放的情绪,把恰到好处的微笑又重新挂回。
却在看向来人的一霎彻底僵住,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几乎是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病房内,一片昏暗中,权聿的身影就像一个感叹号,那么的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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