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有孕在身,哪里受得住赵霆的一巴掌。
“赵霆!”夏泊淮也是面色大变,当即扑上前。
予欢也是心里一紧,几乎是出于求生欲的,当即摸上手镯,对着赵霆就要按下手镯上的按钮。
只是还没按下,下一瞬,她的腰身被一只手给揽住了,身子也随之转了个方向。
待她反应过来,转头看去,一时呆住了。
裴梓隽如同一座峻峰般挡在她的身前,那只修长的手停在半空处。
正紧紧地握着赵霆的手腕,“赵霆,你当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人?”
赵霆将内力调动到手臂上,用力下沉。
只是,竟然没能撼动分毫。
他心中暗惊,所有世家大族子弟,无不是自小起就跟着名师习武。
而他一向刻苦,尤其是对自己的武艺很是自信。
然而,此时他连内力都用上了,都没能奈何裴梓隽。
可裴梓隽明明是跟着一个女人长大的,也没听说过他被什么名师指点过,怎会如此。
而且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裴梓隽的手犹如铁钳似的,他想抽回手腕都做不到。
“放手!”赵霆咬牙,“裴梓隽你还要脸吗?你说什么?你的人?你竟敢当着我的面说她是你的人?”
果然,裴梓隽没有将自己妹妹当回事,也没将他长公主府放在眼里。
“裴梓隽,你为这么个女人不顾自己的清誉前程了?
她哪点值得让你如此护着她?她若真心为你就不会光天化日地如此不知检点。
她若将孔怡翠当姐妹,她和离后就该自动远离她。
而不是自己满身是非不但不与孔怡翠保持距离,反而还接近孔怡翠,就冲这点她就该打。”
一旁的孔怡翠感觉逃过一劫似的,连忙爬起来,不顾自己的脚痛,拉着沈予欢就要躲开。
予欢忙搀扶着她。
孔怡翠浑身都在哆嗦,颤着声道:“赵霆你什么都不知道休要胡言。
予欢不过和离而已,她不愿向命运臣服,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就满身是非了?你的想法怎会如此偏激?”
裴梓隽攥着赵霆手腕的手背,青筋鼓起,墨眸如渊。
那眸里似浮动着风刀血刃般,周身煞气弥漫,“清誉是什么东西?她怎么不知检点了?
她值不值得,轮不着谁来置喙,我的事更轮不着你指手画脚。”
赵霆气息粗重,极力忽略手腕的剧痛,“裴梓隽,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你的意思是比我尊贵?了不起?”裴梓隽攥着的手紧了又紧,声音森冷:“爷虽然没有你这家世,虽视礼数为狗屁,可也讲道理,绝不会如你恶狗似的乱咬一通!”
赵玄眼见自家大哥额头都冒了汗,心头急跳。
完了,大哥这下可触及了梓隽的逆鳞了,要出大事!
赵玄连忙跑过来,试图将大哥“梓隽梓隽你息怒,我大哥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太在意我大嫂了,一时失了理智,你就看在我的面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手腕似要断了般,赵霆牙关紧咬,眼神冰冷地与裴梓隽对视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也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发出闷哼来。
赵玄不住地对裴梓隽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哀求。
一个被他视为兄弟的好哥们,一个是他的亲大哥。
这两个人,在他心里一样重要。
不管是谁伤了谁,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且,若真的谁伤了谁,事情都会发酵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片刻,裴梓隽才倏然甩开赵霆,“看在赵玄的面上,这次我不和你计较,再下次,我必废你这只手!”
赵霆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堪堪站稳身子,顿时怒不可遏,“裴梓隽你太狂妄了!”
“真的是我狂妄还是你妄自尊大?”裴梓隽眸底风起云涌,“赵霆,我早知你浞訾栗斯,目中无人,却不想你还是条疯狗。”
“你说什么?”赵霆面色铁青,咬牙一句,手不住地揉着快要碎掉的手腕。
裴梓隽冷笑道:“我说你还没做王八呢,就开始疯咬人了?若你真的做了王八你得如何?”
赵霆双眼如冰锥,“裴梓隽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放浪形骸,视尊卑礼法于无物,若不是玩命护驾,你连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裴梓隽冷笑了声,“那你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