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说法可以接受。换个角度再想一想,是玥玥变相跟他撒娇了,这波不亏。
行。傅鸿与大发慈悲地撒手,等你弄完,我们回家。
回家?易胜天好心递过一条新毛巾,傅总不是要带夫人在我家吃午饭吗?
吃饭事儿小,大的是正事尚未谈完。
除了交换最新的调查进展外,本年度即将进行的商贸联合交流会,也是这次讨论的重点。
这提都还没提到呢,傅总就急着要走了?
看他弄成这样,哪还有心思吃饭。傅鸿与用毛巾拍拍江玥的衣服,打掉那些已经干透结块的泥土。
傅鸿与并不洁癖,日常也没那么拘于小节。早些年需亲自动手处理纷争时,衣服被弄脏弄坏是常事。
对自己,他可以无所谓,脏不脏、皱不皱都随它去;对江玥,他却洁癖到极致。
只要家养小兔身上出现一丁点污垢,傅鸿与就不爽得想杀人,恨不得把小家伙摁到水里,由头到尾搓洗干净。
剩下的内容,晚上电话聊。反正重要的资料已经给到了。傅鸿与拨了拨江玥的头发,替小兔子左右分好,好好查查,我觉得是个关键点。
这帮人一到外说话时,就自动进入谜语人模式,什么资料不资料的,江玥一样都没听懂。他只知道傅鸿与好烦,老要扒拉他。
别动我!
拍掉头上的那只大手,江玥故意将满头小卷毛弄乱,然后再按自己的心意分开、梳齐整。
好了。他没好气地丢下梳子,瞪傅鸿与,走吧!
回到黑白别墅,江玥被芳姑带回房里洗澡更衣。
冲干洗净后,他也不吃午饭,气呼呼地丢下一句困了后,埋头就往床上闷,谁来都不搭理。
他将两天前、发誓要当无情瓷娃娃的决定,抛到了太空之外;把软绵绵的枕头被褥,当成傅鸿与那个臭混蛋的脸,各种狠捶狠踢!
臭混蛋、大白痴、超级无敌孤老头!
打出去的力是重的,心中的气却半点没发泄半分。
什么时候放我走啊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啊!
这样被监|禁、被束缚、丧失自由和娱乐的日子,他过了有没有半个月?
居然没有吗?居然仅才一个多星期吗?
可他为什么觉得日子这么漫长、这么难过?
明明一开始和傅鸿与相处时,还没有这么难受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变得两个人都这般难受了?
还能回到那样的生活吗?还能逃出这个深渊一般的傅家吗?
思绪变得缓慢,哭累的江玥往床上一倒,嗅闻着既有他沐浴露香气、也有傅鸿与那臭烟味残留的被单,睡了一个沉沉的下午觉。
直到傍晚时分,黄昏暖光穿过落地窗。满屋倾撒的同时,叫醒了熟睡的江玥。
江玥睁不开眼睛,无意识地四处乱摸。摸到床柜要撑着起身时,忽然感觉手感不对?
诶?
江玥清醒不少,拿起那张玩意儿,睁眼细看。
那是一串潇洒而有力的行草字,显然是傅鸿与的亲笔:[睡醒来我书房。]
江玥纳闷,心想傅鸿与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睡得太死了,竟然毫无察觉。
神经啊,干嘛给我写便签留言
有事要说的话,让芳姑转达不就行了?弄个便签在这儿,搞得神神秘秘的,叫人好好奇噢。
江玥爬起来洗了把脸,到隔壁书房敲门。
门是虚掩着,轻轻一敲就开了。在内办公的傅鸿与闻声抬头,指了指手边的鲜切水果
中午回家到现在,半点东西没吃。饿吗,吃点?
江玥:
不是吧不是吧,这人特地喊他过来,是问他要不要吃水果?
傅爷,您还是有话直说吧。江玥学着商业人士说话的腔调,生分道,您这样好声好气的,我害怕怕您心情不爽,又将我绑起来。
傅鸿与冷哼,没好气地拉开手边的抽屉。
小东西,嘴皮子这么利索,难为你之前藏了这么久。傅鸿与拎出一个小收纳袋,丢到桌上,拿去。
不藏着怎么行呢?还不是怕被脾气暴躁的傅爷您揍呀。
江玥一边阴阳怪气,一边走过去打开袋子。
什么东西啊,这么我靠!
袋子里放着的,是他的手机手表等通讯设备!
一别手机多日,再次见到,江玥感动得要落泪:我的手机!我的手表!
还给你。傅鸿与无所谓道,省得你天天耷拉着脸、和我作对。
真的还给我吗?
快乐来得太突然,江玥喜出望外,感觉傅鸿与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谢、谢谢你!我再也不骂你了,傅爷你真好真贴心!
傅鸿与没应和这份奉承,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不急着点上:这是第一件事。叫你过来共有三件事要说,你别着急、先听完。
江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