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确认主子不需要她们服侍,各自回屋歇下。
从浴室出来少女换了一身轻薄寝衣,看着床榻良久,方吹灭烛火。
越紧张越期待,反而没能如往常自然入梦。她辗转反侧,昏昏然,终是在后半夜美梦酣然。
回到在秋水临时居住的府邸,昼景沐浴更衣后一直在等她的姑娘。
直到窗外凉夜沉沉,神识顺着魂魄牵引来到一处迷雾幽林,她手轻触,跌落进少女桃花般艳丽温柔的梦境天地。
恩人!
琴姬笑着扑进她怀抱。
她来得快,快到昼景还没站稳脚跟人就入怀,两人踉跄两步,搂在一处噗嗤笑开。
这么急?这么想我?因是在梦境,昼景放开许多,手顺势去摸少女瓷白的小脸,指腹摩挲,引得人抬眸嗔看。
我等了你很久,还以为
她话没说完,喉咙里的话就被热切的吻堵了回去。
再次深吻自己的姑娘,昼景身心舒服地发出低吟。
从唇齿泄露音节砸在少女连绵悸动的心湖,赶在意识还没被彻底侵略占有前,她念头微动,此间天地焕然一新。
是她们新婚的场景。
喜房洋溢着热烈喜气,冷不防身子砸在柔软的喜床,昼景趴在她的姑娘身上,吻竟还没停。
琴姬伸出手臂软软环在她脖颈,献上她最忠贞的热情。
梦里不知岁月久,尽情贪欢。
少女喘不过气,唇边蹦出支离破碎的求饶,仅仅一个吻罢了,弄出了花前月下惊天动地的缠绵情调。
昼景不舍地放了她,眼睛如火,音色喑哑低柔:好舟舟,要不要?
不、不要琴姬眼角含泪,羞得别开脸,侧脸贴着软枕,青丝铺泄,乌发红唇,唇上水润,恰是相得益彰。
那就不要。昼景倾情哄她,贪心地念起少女白皙如玉的精妙双足:既然不要,那咱们换个花样?
这一遭是琴姬早就料想过的,她不想憋坏恩人,可到底不能把自己全然折进去,是以才有了梦里相会。
听说她要换花样,她抿了润泽娇艳的唇,水眸痴情:那花样,恩人可与其他姑娘玩过?
她说的其他姑娘,无非就是自己的前世了。
正正经经认认真真吃自个醋的,活这么多年,昼景就见过她一个。
当即道:没有。
长烨和水玉还未正式定情就陨落,你和她没有我信,和怜舟也没有?
难为她这会还能条理分明逻辑清晰,昼景自愧不如,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好舟舟:没有,没有,听话
雪袜被她扯去。
露出比白玉还莹润光洁的肤色。
到了这个时候,琴姬就是想再问点什么东西都不可能了。
昼景根本不给她机会。
天将明未明,榻上的少女轻哼着醒来,雾气朦胧的眸子甫一睁开,睫毛沾了浅泪。
十根脚趾每一根都酥酥麻麻仿佛还仍被人柔柔裹在口里,琴姬长腿微动,撑着那点子挣扎而来的清醒细细感受,果不其然,恩人这捉弄人的性子实在是恶劣。
仗着是在梦里,脸面都不要了。
哪有这样的九州第一殊色,琴姬委屈含嗔:委实是九州第一色。
她掀开锦被去往浴室,不由暗叹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叹了又叹,又觉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起码恩人开心,她也开心。
扪心自问,比起梦外强烈地难以承受的真实,她更习惯梦里的种种旖旎,因为是梦。但梦里的人又是真的。这很奇妙,能令她放松身心无所顾虑地去接纳。
东方既白,少女从浴室款款而出,眉梢惹风流。
流烟馆慢慢有了人声。
天光大亮。
梦境之事想忘忘不掉,琴姬别别扭扭躲了昼景三天,三天的时间关在屋里为她的恩人绣好一方锦帕。
这三天琴悦撑着没养好的腿早中晚都来送信,一天三封,送得半座秋水城的百姓都知道琴师不理睬家里人了。
对此众人看法不一,有支持的,有批判的。
天刚明,琴老娘带着儿子亲自堵在流烟馆的门前,得知他们来,琴姬正以挑剔的目光审视她为恩人绣的帕子,她凡事讲究完美,尤其在面对心上人的事更是如此。
主子,要不要把他们
赶走两字到了唇边,花红看了眼她气定神闲容色恍若愈冷艳娇媚的主子。
琴姬将帕子贴身放好,最后那点娇媚也凝作冰霜:请他们进来。
请、请进来?花红担心她吃亏,毕竟那对母子
嗯?
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字眼,花红老老实实去请人。
他们进来,你和小红退出去,不要让人擅自闯入。
听她如此吩咐,柳绿低声应是,心里不是没有担忧,只是她都明白的事,主子不可能不懂。是以不再杞人忧天,乖乖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