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算了?做梦!
她浑身无力,胳膊都抬不起来,思来想去,哑着嗓子喊了人来。
你弄的你自己收拾。
昼景求之不得,视线刚要往她腹部瞥,琴姬恼羞成怒:你还看?
不得已,家主锁了自个神识,任劳任怨地替娇妻清洗身子。
锁了神识无法透过血肉之躯看清里面的情况,她心里痒痒的,然而仅仅靠着手上的触感,察觉到舟舟向来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她这才晓得自己闹得究竟多厉害。
怪不得不要她看。
她起了羞愧,又禁不住沾沾自喜。
看吧,她果然经用得很。
暮色四合,封闭了整整七天的竹楼终于打开门。
寻常这时候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都在围着篝火鼓瑟弹琴跳舞,来此地住了大半月,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
静得诡异。
琴姬身骨酥软地倚在心上人怀里:恩人,你抱我出去,此地定有古怪。
她不说,昼景也想如此行。
晚风清凉,拂动两人长发,苍穹星月交相辉映,黑白交缠共舞,在夜里格外显眼。
走了一段路看到行色匆匆的吉大娘,看到她们,吉大娘被吓了一跳,脸都白了,待认清是久不出门的景娘子和景公子,她拍着胸脯后怕道:是你们啊。
大娘,今晚
快跟我来。
昼景和怀里的姑娘对视一眼,跟着吉大娘躲到无人的偏僻角落。
她搂着心上人脖颈,面含春色,一把媚骨飘着轻盈淡香,变故刚起时妇人还很是为她们担心,眼下见了娇弱无力被横抱着的景娘子,念头转开,哪能猜不到两人关起门来在忙什么。
只是这足足七天的猛劲,还是惹得她看向昼景的眼神微变。
莫非是人不可貌相?
换个时间地点她少不了要多嘴问问,然大敌当前,吉大娘郑重道:西竹寨怕是不能再留二位了。上山,往东走两里,有处山谷,那里有勾连外界的地下密道,你们快走罢。
琴姬柔声道:寨子出了何事?大娘不妨说出来,我家恩人本事极大,定能帮你们度过难关。
帮不了帮不了!大娘连连摆手,脸色发白:我们不想连累无辜之人,你们快走罢!
大娘信不过我?昼景问道。
吉大娘这次偷跑出来是冒了很大风险,为的就是催人离开,免得牵连无辜。
话说到这份上,她干脆直言:不是我看不起景公子,你连自家夫人都伺候不好,就别想着送命了。快走罢,出去好好过日子,孩子肯定会有的。
她说完就走,猫着腰,行色匆匆,直挺的背在月光下甚为佝偻。
昼景哭笑不得:我看起来就这么不靠谱?
恩人是最厉害的。琴姬安慰她两句,哑声道:咱们跟上去。
胆大的吉大娘没敢想身后多了两个小尾巴。
西竹寨乃避世之地,是以热情接待来此的有缘人,三日前寨子里来了一群外乡人,正是这群外乡人,为寨子带来灭顶之灾。
说!你们一族守护的秘境在哪!不说?所有人都别想活命!
呸!臭妖怪!我们死也不会说的!
一身厚厚黑甲的男人头上顶着两个角,爪子唰地亮起,刺穿西竹寨人的腹部。
阿丽丽!吉大娘一声惊呼。
人群一阵骚乱。
腹部被刺穿,按理说凡人断没活命的可能,那名为阿丽丽的女人眼睛瞪着,脸色雪白,却还能捂着伤口破口大骂。
不愧是有不死之称的九凰血脉。
为首的男人头上既没角,脸上也没丑陋的疤,是一群不速之客里最像人的那个,他张口道出寨子的来历,看着一张张惶恐不安的面孔,微笑:说出秘境所在,一切我们都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做梦!
凰之九子,血脉延续数万年,到你们这一代,不死之力已是稀薄,也只是比凡人多上一条命,其他的毫无用处。
何苦来哉?再死,那就是真的死了。
你们避居于此,不知外面已是灵气复苏的争竞大时代,我和兄弟们需要融生果来孕育血脉,壮大种族。融生树长在秘境,我只取融生树。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们,你们考虑清楚没有?
什么融生树,我们不知道,要杀要剐,少废话!拄着拐杖的老者是寨子里辈分最高的老人。
男人阴冷一笑:不见棺材不掉泪。
收割头颅的阴灵刀被忽来的一柄飞剑拦阻,昼景抱着娇妻踱步走出来:哪来的畜生跑这里撒野?
景公子?!
景公子,你们为何还没走?吉大娘急得吼她。
我可不能走。她弯唇:活了这些年,我还没被谁这样小瞧过。我家舟舟都说我厉害了,你们偏不信。那我就给你们看看!
一道烈火朝着男人扑去!
苍穹之上,群星璀璨,长烨星炽烈明亮!
该死!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