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可知。
甚至他还从不同人的供词里分析出谁真谁假,省时省力,事半功倍。
半柱香的时间。
他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一时间众人下笔如飞,手抖得不行,秋夜里竟然汗如雨下。
“不错。”谢珩想了想,忍不住笑,提醒道:“那就再顺便签字画个押。”
口说无凭,要是落笔为证更好。
这一叠东西要是送到帝京城,往老皇帝面前一摆,只怕要气掉半条命。
“三公子。”谢珩伸手拂去谢玹官帽上的落花,眉间戾气淡了几分,“这事还得你来,完事了说一声,我去……”
他还没说完。
“你去什么去?”谢玹率先开口打断,顿了片刻,才道:“你就在这坐着。”
谢珩不解道:“这么多人在,还非要我在这坐着?三公子,是不是太离不开为兄了一些?”
谢玹不说话。
三公子的绝招,一贯是以闷声应万变。
“为兄为了你,可是把老底都掀出来了。”谢珩在他身侧道:“你瞧瞧这些人,哪个不想用我私闯云州的罪名弄死我?这三百青衣卫,南宁王赵立的命,随便一件都够我死个十次八次的,为兄为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现在还同我耍脾气,嗯?”
谢玹看着他,眸色如墨,意简言骇的说:“你敢说你来云州是为了我?”
谢珩:“我……”
他刚开口,就听见三公子自个儿答上了,“不,你是为了阿酒。”
谢珩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三公子,你这话说的不厚道了!为兄若不是想让你快些办完差回帝京,用得着搞这么大场面?你若是从地下开始查,八成就同陈远宁差不多。”
谢玹眸色微变,没说话。
“你看啊。”谢珩道:“或许还会被赵青鸾强行收作男宠,含屈受辱,别说一年两年难以成事,或许十年八年都回不了帝京,也许等不到那时候你就熬不下去了,这样想想,为兄可不都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