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玹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语气淡淡道:“那与你同桌而坐的我是什么?”
他开始后悔让这厮留下。
人吵话多,让人不堪其扰。
秦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是我失言、失言了!首辅大人就算是炸毛,那也是炸了毛的凤凰,同我自然是不一样的。”
谢玹差点拿杯中酒浇他头上,忍了又忍,才将杯中酒饮了。
秦墨见他不生气,便一边饮酒一边同他说秦问夏小时候的那些事,千头万绪理不清,到最后只有一句,“这姑娘家的喜欢真的是来得莫名其妙,让人捉摸不透!”
谢玹闻言,不由得有些出神。
其实他也不知道叶知秋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当年在石宁山下他落了难满身血迹狼狈不堪,既无长兄少年时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的风流意气,也没有小五那般六畜无害叫人一眼瞧见便心生亲近的温柔。
怎配她如此偏爱,至今心意不改?
两人坐在一处,秦墨一边喝着酒一边说个不停,谢玹一边听着一边神游天外,气氛竟出奇地和谐。
直至夜深,外边一片夜色深沉。
秦墨饮酒歇气的功夫,四周安静了片刻。
谢玹忽然听见屋檐上传来了些许声响,他几乎不做他想,端着酒杯的手微顿,心道: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