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吟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从袖中拿出一物。
拓跋言手心赫然多了一粒与肤色相差无多的莹白药丸,他拿在鼻下闻了闻。“拓跋言今晨入王宫时,有神秘人将这粒药丸弹入我轿中,拓跋言闻其药性刚好与媚妃之蛊相匹配,只是不知那神秘人是谁,而这药,是否又真的是解药。”
“孤想,应该是媚妃的养父,让孤看看这药丸。”拓跋硕伸开手,语气有不容置疑的霸气。
拓跋言不以为意,轻轻将药丸放入他手心。
接过药丸,拓跋硕摸出一只银针试探毒性。尽管确定了是谁送的药,但行事小心的他还是会有所防备。
拓跋言见他如此,想说其实就算是有毒也不足为奇。以毒攻毒,向来就是解除那些蛊毒的法子。
不过银针并没有变黑。于是拓跋言便也没有再说。
两人看着拓跋硕将药丸捏碎,混在水中,然后喂苏妲拉慢慢喝了下去。那样温柔呵护的神情,倒是让他们微微错愕。他们从没见过拓跋硕这副样子。
冷冷淡淡,笑里也会透出三分冷意的拓跋硕,原来,也是可以这样温柔的。
拓跋婧小声笑道,“玉哥哥,王上哥哥这副样子,乍看之下和你有些相像呢。”
拓跋硕耳力出众,当然也听见了这话,他的脸瞬间冷淡了下来,“你王上哥哥是个凡夫俗子,怎比得上三王。”
拓跋言听在耳里,隐隐觉得这话里有股敌意。想来王上可能是在埋怨自己说出了老王上的心意,间接逼死了安王。于是他只有笑笑不语。
其实在安王一事上,拓跋硕确是对拓跋言有些不满的。但他并不是黑白不分之人,知三王是为了自己好,便也不愿再深究。现在发出的这种气场,纯属没有控制住心中的小醋意。一想到媚妃心中对三王多有爱慕,他便觉心中冷冽。
“哎呀,王上哥哥俊逸无双,与玉哥哥是不同的类型,不分上下嘛。”拓跋婧又看了看拓跋言,然后飞快转过头,脸却悄然爬上红晕。
在了然庵碰见前往寻找的玉哥哥,她别提有多么的幸福高兴,扑进拓跋言怀抱中的那一刻,她只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住。
“咳咳……”床上的女子突然有了动静。
“媚妃……”拓跋硕转过头。
“静姐姐!”拓跋婧挤过来。
“看来是药丸起作用了。媚妃脸色开始泛红,脉象亦趋于平稳,应该是无事了。”拓跋言舒心一笑,话语温润如玉。
“我们出去让媚妃好好休息,”拓跋硕神色不变道,“小婧,你也回府休息吧。我和三王还有些事要谈。”
“哦。”
拓跋硕与拓跋言并行向御书房走去。在要踏入御书房时,拓跋硕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淡淡朝着空气道,“传令下去,不必再追捕尹奂郎。”
就算她曾求过他放过尹奂郎,但在没保证她的安全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应下她那些妇人之仁抑或是慈悲泛滥的请求的。
拓跋言俊眉一挑,知他肯定是媚妃出事后对隐卫下了命令。
“找三王来,是想问问,若是我要处置慕直书,可有不妥?”拓跋硕走进御书房,找了张雕花檀椅坐下。
“王上是要处置他擅自发兵么?”
“正是。孤一直都很疑惑慕尚书是何时变得这般大胆了?”
外界一律觉得兵部尚书慕直书此次兵行险招,未得王上御批发兵,而后让怀王得以脱身回来解了王上燃眉之急,定可以加官进爵。却不知在当事人心里,却实为画蛇添足,居心叵测之举。
绥黎倒戈在拓跋硕意料之中。那不自量力的小国,拓跋硕察觉之后只是封锁了两国边境的互市就让它元气大伤,加之那奴颜媚骨的丽枫国王身边一直都有敌国的隐卫监视着,若有不轨之心,便会被立刻剿杀当场。幸亏国王醒悟得快,让派出去的绥黎军队对安王阳奉阴违,最后才得以保全小命。
怀王能不能回来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慕直书算是白发兵了。
“听说是二福晋担心怀王,所以才劝她爹发的兵。”拓跋言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安王暗中使的手段亦未可知。慕直书将兵力调走,王宫兵力一时空虚,他便可以大举进攻。”
“死无对证,这种猜测亦是再找不到根据。此事还是这样吧,孤以后自会留意慕直书。”
牵涉到了瑞玲,拓跋硕便决意不再向前探究。
“对了,三哥,”拓跋硕深深吸了口气。
许久不曾听见他这样亲稔的叫自己,拓跋言微微一笑,于是室内好似兰花悄然绽放,一时幽香盈怀,“怎么?”
“若是我将媚妃贬为平民,你有何看法?”有些艰难的,拓跋硕还是淡淡问了出来。
“若是我将媚妃贬为平民,你有何看法?”有些艰难的,拓跋硕还是淡淡问了出来。
“为何!是媚妃犯了什么错么?”拓跋言沉静致远的眸子开始有丝急切不解泛上来。
见他这般上心,拓跋硕反倒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