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拉抬头看他,眼神沉静而疏远,“若王上不信任臣妾,便让臣妾搬回冷王宫好了。”
“混账!”拓跋硕站起身,一把扯起她,“你以为你什么,想去哪就去哪。你给孤在这好好呆着,等孤一有你那怪物兄长的消息,孤便差人告诉你,让你以后知道去哪凭吊他!”
拓跋硕放开她,怒气冲冲走了出去。然而脚踏出朝云王宫的一刹那,他就后悔了。
这怎么了,明明准备跟她好好说的,怎么又凶她了。拓跋硕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难道草的药力还没退?如今这样一来恐怕更难拉近与她的距离了。
拓跋硕此时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小宁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心想怎么王上连郁闷的时候都这么帅,人生真不公平啊。
拓跋硕心事重重的回了大殿,他相信苏妲拉对他的感情,就算她与拓跋旬不清白,他也相信肯定拓跋旬单方面的不清白。
之所以还要画蛇添足的下发什么缉捕令,也不过想看她反应让自己安心而已,拓跋旬说不定还没等到缉捕令就死了。雪山圣水,救人都能发挥那么大的作用,想来它杀人应该更加厉害。
现在好像自己试探过头了,反而把自己弄得一分台阶都没有了,啊……感情真一件比国事还要麻烦的事。
“王上,边疆那边漠寒王上亲自出战,士气高涨,我方开始有些吃力了。”随时关注两国战事的李远,此时见拓跋硕回来,赶紧将突变告诉了他。
拓跋硕蹙了蹙眉,“昭轩倒势在必得啊,”脑中挥去感情的郁闷,他执笔而书,“擒贼先擒王,他既送上门来,我们便好好招待他一下。”拓跋硕疾笔将策略写了下来,让李远飞鸽传去了盟疆。
朝云王宫这边,除了苏妲拉,大家伙都还沉浸在重逢的高兴中。
拓跋旬昭轩的表兄,会不会昭轩的人救走了拓跋旬?拓跋旬身上的毒会不会已经发作然后药石无灵了?苏妲拉独自在房中猜想拓跋旬的下落,时而充满希望时而低落不已。
这世间,可能真的只有自己一人会为拓跋旬担心了。可拓跋旬,只要有一人不想你死,你便不要死好不好?
深吸一口气,她剪断了烛芯准备安寝。现在她已不能再去想了,她觉得自己很乱。
因为就算担心拓跋旬的事情,拓跋硕也会不时的冒出来,扰乱她的思绪。
所以,还睡觉好了。
“他已经完全变了,变得不信任我,变得暴戾乖张,根本就不以前那个外表冰冷内心温柔的曦琰了。”苏妲拉将头蒙在被子里,感觉自己的泪水被一分一分吸进了被子里。
还以为可以破镜重圆,还以为可以从头来过,还以为可以继续说爱你……原来,统统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