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初点点头：“夫人的确心善。”

乔氏眉头紧蹙：“但若是有宋小姐替我们说说话，那便不一样了，我瞧得出，夫人很疼爱宋小姐。”

她总算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宋若初一早将她看透，但并不想跟她撕破脸，故而也只是皱眉道：“大夫人放心吧，我会替你们跟夫人求情的，你们这样好，我相信你们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来，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几人听到她这样说，才放心了不少，表情也松懈下来，乔氏眼眶温热，握住了宋若初的手道：“那便多谢宋小姐了。”

嘉儿送走了几人，宋若初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冷哼一声：“晾着我这么久，现在出事了倒知道来巴结我了。”

“小姐，”嘉儿回身关上门，担忧的道：“这几个夫人到底做了什么，连您的主意也打上了？”

“不知道。”

楚瀚怕她闹事，一直不准她离开这间院子，她跟这里的人又不熟，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半点儿也不知道。

但看几人方才的样子，怕是跟楚老爷子有关。

“小姐，您真的要帮她们求情吗？”嘉儿不免有些担心：“奴婢觉得，这些东西虽然好，但也不至于为了它们去求夫人、得罪楚大人。”

“我又不是傻子。”

宋若初随手拿起一个镯子放在手上带了带，又取下来。

“这些东西跟京城楚府里的相比可差远了，也远远比不上皇宫里恪妃娘娘的赏赐，我犯得着为了它们断了自己的前途？”

她回到床上躺下：“扰人清梦”，说着，打了个哈欠：“明日你去请夫人过来。”

……

楚云落与周氏对视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谁也不肯认输。

楚云落始终无法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三更了。”

楚云落开口：“等到五更厨房就要开始忙活了，到那时候府里人来人往，你很难不被发现。”

周氏叹了口气：“我无话可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派你来杀我的人是卓氏。”

周氏的脸上并无表情。

“在这府上，你和卓氏的关系最亲近，也只可能是她指派你。我只是奇怪，你身为降云阁的人，怎么会甘心听从卓氏的指示，除非她手上有你什么把柄。”

周氏依旧不出声。

“但我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毕竟以你的武功什么把柄抢不回来。”

她不停地试探着周氏，时刻注视着周氏的神情。

“第一次你来杀我时，便已经知道我是降云阁的人，这一次你还敢来，等于是把命豁出去了，我不相信区区一个卓氏又这么大的本事，你究竟为了什么？”

楚云落知道她不会开口，便又道：“你之所以那么急着杀我，是不是害怕我祖父死后我父亲对府上的人动手？凭你的武功你可以逃走，可是你却选择杀了我，你别跟我说你爱上了楚恒，为了保护他才动手，我不信。”

经过楚云落的重重逼问，周氏总算松口了。

“我是为了我自己。”

她转过身看向楚云落，眼中充满了痛苦：“我是降云阁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