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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广义现在做的这个决定,换成别人,肯定是要劝一劝的。
在舆论对他很不友好的前提下,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我行我素。
再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一个人的名誉,需要很多年才能建立起来。
更是需要漫长的一辈子来维护。
而毁掉,往往只需要简单的一件事情。
从名誉维护的角度来说,对天才是最不友好的。
成名早意味着维护的时间也更久远。
一辈子都如履薄冰。
比起见证天才的诞生,世人更愿意看到天才的陨落。
在这种情况下,聂广义还决定不管不顾放任自流。
不可谓不任性,也不可谓内心不强大。
聂广义决定硬刚,宣适的选择,是给自己的兄弟争取更多的时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宣适对聂广义的信任。
宣适自认为是一个优秀的人。
不管是在学校的成绩,还是出国之后的事业,都算比较拿得出手。
和聂广义一比,又会觉得自己很普通。
宣适是了解自己的兄弟的。
聂广义在事业上升期选择离开。
除了想要有更多的时间和聂教授相处,多少也有点独孤求败的感觉。
重复拿同样的奖项,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他的目标,向来都只有普利兹克建筑奖。
和聂教授一起主导万安桥的重建,不仅仅是为父亲圆梦,更是一种沉淀。
倒是没有想过,一年的时间,局面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他上一次匆匆赶到罗马,还是为了拿奖和演讲。
这一次,却是要面对江郎才尽的质疑。
聂广义并不害怕面对这样的质疑,不然也不会这么任性地选择置之不理。
当世人都认为你江郎才尽的时候,最好的反击,不是言语,而是作品。
支撑他任性的,是他的才华,还有他的兄弟。
听完宣适的表态,聂广义反倒是摆了摆手:“用不着做打持久仗的准备,你好好准备你的婚礼,等哥哥送你份结婚大礼。”
“那也就是说……”宣适确认了一下:“只要能坚持到我婚礼之前就行,对吧?”
“那当然,我都放你去爱别人了,还能影响你举行婚礼?”
“大少就是大少。”宣适手动点了两个赞。
聂广义既然这么说,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作品也不是一天完成的。
“那可不,我最多也就婚礼现场抢走个新郎。”聂广义一如既往地不着边际。
宣适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指的关节:“新郎不是你想抢,想抢就能抢。”
“小宣宣,你就不能动不动就在我面前展示你的武力值吗?”聂广义用一根手指拖着宣适的下巴,“就你这该死的魅力,让哥哥怎么忍心不要你?”
宣适把聂广义的手指拍开:“那你还是快点不要吧。整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哦。是吗,我的小宣宣,你到现在都还没对哥哥的示爱免疫吗?”聂广义又把右手的食指往宣适的下巴升,“是不是还是逃不过哥哥的魅力。”
“我说大少,你能不能不要一天换个称呼?”
“哦,我懂了,原来只有小宣宣这个叫法,才能直击你灵魂的深处。”
聂广义再一次想要伸出罪恶的手指。
宣适眼疾手快,直接抓住聂广义的右手的手腕,把他的整只手都按在了身后。
某位大少并不死心,用自认为像闪电般的动作,举起了自己的左手。
然后,他的两只手,就都被宣适的一只手给控制了。
“你不知道你广义哥哥心情不好吗?你这么不给面子,就不怕我把你的结婚礼物给吃掉吗?”
“不会的,你吃啥也不会吃自己的设计,我和阿诺,等着你给给我们的惊喜。”宣适松开了聂广义的两只手。
“你怎么知道不是惊吓?”聂广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发现还比较健全。
“我兄弟的设计,只有可能是惊喜。”宣适的眼神,三分信任七分笃定。
“我设计个鬼屋送你,要是不够惊吓,岂不是代表我很失败?”
“大少不可能送个鬼屋给我和阿诺当结婚礼物的。”宣适毫无压力。
“那你可就小看我了。就我现在被踩这么狠,除了鬼屋还有心情设计什么?”
“广义出品,就算是鬼屋,那也是神级的。感觉能让我和阿诺赚个盆满钵满。”
“你怎么不掉钱眼里去呢?”
“感谢大少给予一个温州商人最高礼赞。”
“你还真不嫌帽子戴得太高压完弯脖子。”
“有大少这高个的在前面顶着,我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