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吧行吧,以后会罩着你的。”武力值极为有限的聂广义摆出一副得胜将军的架势。
宣适不介意被鄙视没有武力值。
人就是这样,只会在意自己没有的。
满头秀发的人不会介意有人说他/她秃顶。
有点头发但很稀疏的才会特别介意。
……
“阿适,大少那边怎么样?”程诺打电话过来关心:“怎么你们去了那么久,也没有看到舆论转向,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愈演愈烈?”宣适不免意外:“这把火都烧到国内去了?”
“是的,现在有很多人去极光之意采访。”
“极光之意?你开工作室那里啊?”
“对,就是心意姐妹家。”
“国内的记者还是国外的记者啊?”
“都有。”
“国外记者这么大老远跑过去?”
“之前不是一直都有个说法,说聂广义很有可能成为最年轻的普利兹克奖得主吗?”
“是啊,我看过一个预测,说他有可能把这个记录提前十年以上。”
“那现在不是说他的cetto di aurora抄袭极光之意,并且他自己还承认了吗?”
。”
“大少难得动了凡心,你不帮帮忙?”
“这种事情我怎么帮?我听聂教授说,大少表白完了就装失忆,估计是想等事情过去吧。”
“哎……”程诺不免唏嘘:“大少的情路可真是有点坎坷。”
“哎……”宣适送上同款感叹,“他的设计之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那你要帮他的话,是不是我们的婚礼要推迟啊?”
“不用。”
“真的不用?”
“真的啦,咱俩的婚礼,优先级高于一切。”
“那也不是啊,你当年去意大利。因为我的突然失联,就差露宿街头了。要不是有大少……”
“说到这个……”宣适叹了一口气,“阿诺,你可真是连一百欧元都没有留给我啊。你怎么这么狠呢?”
“我是忘了,你的钱都在我这儿。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更没有意识到,什么叫没钱寸步难行。对不起你啊,阿适。”
宣适表明心意之后,早早地就把自己的钱全部上交了。
在他的心里,这些钱,本来也就是程诺的爸爸妈妈帮他拿回来的。
总归,意大利这边的生活,早早地就安排好了,他只要人来就行。
倒是没有想过,他来了连程诺给的豪宅地址的门都没有进去。
打程诺的电话打不通,去程诺工作的咖啡馆找不到人。
他就这么一遍一遍地打着程诺的电话。
如果不是手机没电之前,接到聂广义的电话,说自己在佩德罗齐咖啡馆。
如果不是那么刚刚好,佩德罗齐是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
宣适就等不到聂广义第二天驱车五个小时,从罗马过来找他,只能露宿帕多瓦的街头了。
程诺知道家里出事,匆忙离开的时候,没有和佩德罗齐咖啡馆的人说实话。
她没说自己回国,只说自己要换一家咖啡馆工作。
搞得宣适每天什么也不干,饭都不记得吃,就那么一家一家咖啡馆去找。
那时候的宣适,是真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如果不是有聂广义在旁边盯着,逼着他休息和吃东西,程诺都想象不到,最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重逢之后听宣适说起那段经历,哪怕宣适已经尽量轻描澹写,程诺还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像个孩子。
程诺也因此特别能理解聂广义最开始对她的敌意。
如果不是真的把宣适当兄弟,聂广义也犯不着句句话都那么针对她。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宣适恨不得把程诺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会儿人没有在身边,就只能用语言来表达:“要是没有阿诺那么逼我一下,我现在可能都没有能力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
“衣食无忧什么的,哪有阿适重要。”
“那不行,你从小就被爸爸妈妈保护得像个公主,总不能到了我手里,水准就下降好几个档次吧。”
“阿适,爸爸妈妈给我的,从来也不是物质啊,他们把你带到我的生活,让你成为我的信仰,培养了我的一技之长,让我有能力独立生活。”
“嗯,是我狭隘了。我老婆可是世界级的咖啡师,怎么都应该她给我衣食无忧的生活。”
“没错的,阿适,我要养你一辈子!”
程诺豪言壮语完了又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阿适,大少没有在你边上吧?他刚刚遭受的事业和爱情的双重打击,我们在他边上这么聊,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会啊,大少闭关去了,说要给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