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几十个门派一起上门,要为死去的徒弟讨个说法,要路伯伯交出上古法器,并且乖乖伏诛,剑拔弩张之时,是雪仙尊顶着背叛仙界替魔头说话的帽子,指出我们魔界储君也死在落月城,路随霜的伤心并非作假,他觉得此事还有蹊跷,要大家都冷静,至少得给路伯伯一点时间来调查。”
让清喝空了两壶酒,不满地摇了摇空酒壶,叹气道:“路伯伯很感谢雪仙尊仗义执言,只是这事查了有八年,一点线索都没有,路伯伯跟雪盏夫人身体精神都大不如从前,加上那落月城又不能一直封着不让大家伙做营生,没办法,最后就不了了之。”
“仙界没再施压?”
“怎么会?这些年,谁要是不顺心了,就要上门来寻仇。变本加厉的在凡界抢我们的气运,一旦在凡界看到个魔修,那不由分说就是要替哪个师兄哪个师姐报仇雪恨什么的,咱们被不明不白打死的也不在少数……提起来就堵心!”
“事情不明朗,自然就不能定真凶,是吧?”沈湘自言自语道,她慢悠悠喝干最后一口酒,望着月亮沉思,“思绝楼,果然好多秘密。”
“对了……”沈湘问,“落月城死了多少人,具体哪门哪派,有没有名录?”
“有吧。”为了不让自己失态,让清忍住酒嗝,起身调息,吐出一口甜甜的酒气,眉目冷清了几分,“毕竟调查了八年,路伯伯可是专门辟了块地,把落月城能找到尸身的都埋了,还立了碑刻了名。没有尸身的,就根据仙魔两界来报的名字,一个个记录在册。”
“看起来,路随霜这人,做事坦荡。”沈湘托下巴沉吟片刻,“是他做的几率很小,丧子之后的伤心,从魔宫的边角细节和旁人的只言片语来看,不似做戏。如此一来,思绝楼中的人那么笃定真凶是路随霜,是执念还是有证据?”
让清酒醒得差不多了,问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湘笑了笑,说道:“我这人见不得乱,魔尊跟落月城这事,给我一种又怪又乱的感觉,不捋顺了别扭,一别扭啊,我睡不着。”